也是,当初他锒铛入狱,又和孟家脱离关系,还怎么满足她的虚荣心?
心下这么想,孟寒琛一把将桌子上的水杯拨落,碎裂的响声吓了江若彤一跳,她惊醒,惊愕的看着已经醒来的男子,下一秒,脸上竟然有了喜‘色’。
“你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岑冷疏离的目光让她的心倏然一痛,也随即回过神来,江若彤缓缓站起来,双手握着两侧的裙子,轻声说,“孟二少是与冷少爷动手时才晕倒的,所以我必须来看看,现在您醒了,我也就是放心了,二少,告辞!”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斥着让人恋爱的柔弱和委屈,有短短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这种表情‘迷’‘惑’了,很想伸手拉住她,可是他又很快的清醒过来,柔弱?委屈?
若是江若彤真的如此,她怎么还会至今‘混’迹的上流社会,恐怕早已销声匿迹了。
他拔了手上的针管,快速下‘床’,几步便走到‘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江若彤抬头看他,忽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邪肆的笑意。
“江若彤,如果你真的欠男人,亦或者,你想找个不错的靠山,不如,你再跟回我!”
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颚,将她一点一点的拉向自己,距离越近,他就能够越是清晰的闻到那熟悉的香味。
孟寒琛深吸了几口气,眼前的‘女’子逐渐和两年前的幻影重叠,他正神思恍惚之时,江若彤忽然用力将他推开,指着他大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身形趔趄了一下,最后靠着‘门’板站住,他含笑看着她,语气格外轻佻,“难道还不明白么?冷辰希能给你的,我一样不差的给你,甚至比他给的更多!江若彤,咱们曾经是夫妻,我的脾气秉‘性’你了解,总比冷辰希那个陌生人好伺候吧!我都不介意你跟过孟良晟,你又跟我在这儿瞎矫情什么劲啊?”
病房里极为安静,江若彤甚至能听见自己凌‘乱’的心跳声。
她的眼眶慢慢发酸,但她却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孟二少,就算你给我比冷辰希多一百倍一千倍的东西,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对你,已经腻了!”
啪!
几乎是她刻薄的话落下最后一个字时,一个有力的巴掌朝她扇了过来,随后,她只觉得头皮一阵被扯拉的疼痛,自己的身体被他硬生生的拎着头发提了起来。
“江若彤,你以为你是谁?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在我面前开染坊了是吧,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婊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除了陪男人睡觉,你他妈还有什么本事!啊?”
江若彤倏然睁大双眼看着他,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么?他真的是曾经爱成痴的孟寒琛么?
谁都可以说她不要脸,谁都可以给她脸‘色’,可就是你孟寒琛不可以!只有你,不可以!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是我真正在乎的……
柔弱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灯光折‘射’之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她的眼眸如同深海,深邃又让人琢磨不透,孟寒琛几乎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她吸附进去。
江若彤咬着牙才没将这番话说出口,只是淡淡的说,“孟二少,你骂够了吗?如果你骂够了,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嗤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这张脸么?江若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老大虽然掌握了大权,但毕竟是‘私’生子,你觉得他靠不住才会找冷辰希吧!可是你也不想想,凭你这幅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有哪个男人会真心要你?冷辰希,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她挑起嘴‘唇’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难以琢磨的情绪,她‘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眸格外清亮,让孟寒琛有种无以遁形的痛。
“孟寒琛,我从来不欠你的!如果你非要给我惯个罪名,恐怕是……”我爱你太深……
但后几个字,她咬着嘴‘唇’没有说出口。
她和他已经成为过去,即便她将实情全盘托出,就算孟寒琛相信,孟良晟又怎会轻易放过?
“是什么?”孟寒琛忍不住问。
“没什么……”江若彤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头发从他的手中挣出来,他心下一惊,回神时,手里已经有了几屡凌‘乱’的发丝,再抬头去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头发凌‘乱’,有几条细线一样的血丝从她的额角留下来。
他没来由的心疼,刚想伸过手去,却见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那么冷漠,那么疏离,如同他时空气一般。
伸在半空中的手陡然紧握成拳,收紧的骨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她可以嫁给孟良晟,可以让完全陌生的冷辰希伴在左右,可是他这个昔日能够光明正大占有她的男人,她却熟视无睹,笑话!
江若彤,你想得到幸福是么?
呵,凭什么?
你折磨了我两年,若是你幸福了,这些债我向谁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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