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娟一听北冥爵这话,大喜,急忙端着那碗水过来:“冷王你看,我们刚才在您来之前就已经做了滴血认亲了。已经确定念祖就是我们老爷的亲生骨肉。所以,大小姐诬赖我们已经是得到证实了。”
欢儿一见北冥爵这么说,赵宝娟又如此得意,顿时急的要命,紧紧抓着大小姐手。而秦九儿则拍拍欢儿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秦九儿相信北冥爵。虽然她也不知道北冥爵要怎么给自己开脱。但是她就是相信他,觉得他一定能让自己安然无恙。
这莫名的信任,或许就是因为……喜欢。
北冥爵看都不看那碗水,和里面早已经融为一体的血珠,而是说道:“这个不算数,本王没有亲眼看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这碗水里做什么把戏了。”
赵宝娟一听,咬咬牙说道:“那好,那臣妾就去再弄一碗清水。”
“不必,你在这件事中应该避嫌。这样吧,何氏,你去井里亲自提一桶水来。”北冥爵阻止赵宝娟去弄水,转头吩咐何氏。
何氏一听,忙应声,去院里的井旁边,亲自抱着轱辘摇起来一桶水拎着到厅子里。
赵宝娟看见桶里澄净的人紧张起来,爬起来拿着一个空碗又要去盛水。然而,北冥爵这也没让,而是亲自拿一个空碗在桶里舀出来半碗水。
北冥爵如此屈尊降贵,亲力亲为,赵宝娟是真真的急慌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守业往那碗里滴了一滴子血,然后又来到念祖的跟前。念祖才八岁,但是也知道惧怕北冥爵的骇人气息。配合的任由冷王刺破他手指取了血。
如此之后,大家的呼吸又紧张了。当然,现在最紧张的恐怕就是赵宝娟了。
时间很久都过去了,两滴血还没有融合。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融合。
赵宝娟看到这一切,终于双腿一软,一滩泥一样坐在地上。
秦九儿特别好奇两次的结果不一样。虽然也猜出来第一次的滴血认亲可能是赵宝娟做了手脚。但是具体是什么手脚,她真不知道。
还有更不敢相信的就是上官守业了,他完全不能相信,刚刚已经确定的事,现在就被彻底推翻。念祖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儿子。
上官守业拿过那碗,看着,看着,哆嗦着声音问:“冷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念祖到底是不是下官的儿子啊。”
北冥爵冷哼,寒芒森森:“上官守业,你难道不相信本王?”
上官守业急忙摇头,但看着那肉团子念祖又是不死心:“可是……可是……”
北冥爵转头看一眼秦九儿也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呢,索性就不卖关子了。
“滴血验亲,的确是能很有效的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但是那是在没有动手脚的情况下。然而,世上却有两种东西,却能让不是亲生的血液融,又能让亲生的血液不容。赵宝娟,如果本王料想不错的话,你的指甲里现在就藏着明矾吧?明矾溶于水,看不出异样。却是能让任何人的血融合到一起。第一次,你执意自己去弄水,就是将明矾放在水里,才让念祖和上官丞相的血融合一起。第二次,你又想如法炮制,却被本王识破你的诡计。所以,在没有动过手脚的水里,同样的血液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
赵宝娟如今再无反驳的能力了。她坐在地上,双目瞪着北冥爵好像两个铜铃。声音如夜叉一样的嘶吼着,大笑着:“哈哈……哈哈……北冥爵,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赵宝娟一世算计,千算万算,却独独想不到,就在大功告成,将所有绊脚石,不顺眼的家伙都要赶尽杀绝的时候,你却跳出来帮了那个贱人!战神冷王,高高在上,冷冽绝爱,断情寡义,却回头帮着休掉的弃妇。哈哈……哈哈……我赵宝娟输的不亏!我没有输在贱人的手上,输在你冷王的手上不亏!”
难听的声音在亭子里回旋,游荡,久久不停。
上官守业额头青筋跳动,目龇俱裂,扑上来一把揪住赵宝娟的衣领子:“你这个贱人,你这么说是承认你念祖不是我的儿子?是承认丝乐是你害死的?”
赵宝娟冷笑:“念祖?你的儿子?上官守业,你做梦呢么?你娶了四房夫人都生不出儿子,你觉得你这辈还会有儿子的命么?若不是我外面偷人,偷个儿子回来,你能有个儿子,让你风光八年?哈哈……东方司乐也是我杀的!我嫉妒东方丝乐的美貌,我嫉妒她的温柔贤惠,我嫉妒她是大夫人,我却是个妾,我更嫉妒我生个女儿都没有她的女儿好看!我要杀了她们,统统杀死!哈哈……”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害我不仁不义,你害我养一个野种八年,你怂恿我杀亲生的女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上官守业一把掐住赵宝娟的脖子,并死死不撒手。
赵宝娟呼吸受阻,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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