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受伤,楚王府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幸好只是有些淤青,有天机老人这等神医在,这种小伤自是不在话下。
皇玉钦更是在菱儿的添油加醋下‘好好’的教育了阮云锦一顿,当然这些阮青舒并不知情,纵然是知道,也是淡淡一笑,不再追问了。
但是……
看着在面前哭诉着的顾夕颜和散着冷气的阮诚瑛,阮青舒的面色很不好看。
这两位一进门就冲着她要人,那顾夕颜更是声声的指控她强压着阮云锦,说着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等等的话。
“够 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滚!”被那顾夕颜哭的脑袋都大了的阮青舒冷冷的怒叱着。
被阮青舒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顾夕颜真的止住了哭声,而阮诚瑛却是黑下来脸:“即便做了王妃,她也依旧是你的长辈。”
阮青舒冷笑,冷冷的道:“既然父亲知道我王妃,为何一进门就对我指手画脚,还暗指责我的不是,纵使她是我的长辈,可她有注意我的身份是她能说的起的吗?”
“你……”
“父亲见到我不行礼,可以说是我们父女情深,二婶如何解释呢?”直接打断阮诚瑛的话,阮青舒字字冷厉直逼顾夕颜。
“我……”顾夕颜一下子慌神了,这些年她过得顺风顺水,阮青舒也一直尊敬她,纵使在出嫁前有些不一样,顾夕颜也从未放在身上,只当她仍是那个不敢反驳她话的温和阮府小姐,她没想到这嫁入了王府,阮青舒就会变得这么强势。
在大庆,规矩是极为被看重的。
嫁出去的女儿若是身份比娘家人高,在正是见面的场合仍是要行礼的。
阮诚瑛身负官职,这也是在王府中,他的不行礼顶多会被人议论上几分,却也并无大碍,但顾夕颜不同。
她虽住在阮府中,但她毕竟只是个二婶,不管是什么场合见到了阮青舒,理当跪地行礼,但她没有!
若是阮青舒想要追究,顾夕颜却是逃不掉。
“放肆。”
“我看放肆的是父亲你!”阮青舒却是再也不想同阮诚瑛虚伪下去了,这人的心中满是顾夕颜母女俩,她阮青舒从未在他心中存过半分。
既然他对不起她,她也不需要再尊敬他了。
“这些年来,我不想追问什么,你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但你做了什么?我掉落悬崖时,你漠视不管,哥哥失踪时,你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高高的做你的官,如今我只不过让阮云锦在王府中陪我几日,你便带着这个女人闯入王府中,对我冷嘲热讽,阮诚瑛,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和哥哥也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的错事。”
她上辈子就是相信了太多阮云锦才会有那样的结局,而哥哥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了她这个妹妹。
听完这话,阮诚瑛气得不行,就要扬起巴掌去扇阮青舒时,却被人凌空抓住了。
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见到皇玉钦的出现时松懈了下来,本就倦怠的身子险些摔倒,幸好皇玉钦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阮青舒淡淡的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乏了。”
这段时间,她很是容易疲倦,精神也是恍恍惚惚,什么东西也都吃不下,这些事情阮青舒并没有对皇玉钦说,而一直注意着阮青舒的皇玉钦岂会不知身边人的异样,只是她不说,他也不问而已。
心疼的拥住怀中人,看向阮诚瑛时一下子冷却了下来:“阮大人要打舒儿可过问本王?”一向散漫的声音此刻带着是森森的严肃和冷凝。
他真是看错了眼前这只老狐狸,本以为他是皇玉甫的人,没想到他竟是皇玉荀的人。
他刚出去了会儿舒儿就出了这种事情,皇玉钦即恼自己,又恨不得把舒儿和自己绑在一块,这样她就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遇到事情了。
“王爷。”
“阮大人可否解释下,你刚才的举动?”一点也不给阮诚瑛留情面,皇玉钦那态度很是强硬。
阮诚瑛沉默以对,顾夕颜却又哭了起来:“王爷,妾身求求你了,你让青舒放锦儿回家吧,王爷……”
见怀中人难耐的皱起眉头,皇玉钦立刻低吼着:“闭嘴。”
这段时间舒儿心中一直都不好,却都强压着不说出来,他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中,这两天因腿受伤的原因,一直躺在床上睡着,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可不能因为一个疯女人又变成之前那样。
“阮大人,至今还未找到子恒,舒儿心中很是难受。她自幼便疼爱着云锦,本王希望她能在王府中好好的陪着舒儿,等找到了子恒,本王自会让她回去。”
“王爷,那能不能让妾身见一见锦儿?”看皇玉钦如此坚决,顾夕颜心中悲伤,却仍是不死心的问着。
“云锦这段时间陪着舒儿倒是累着了,如今已是睡下了。”皇玉钦自是不会让顾夕颜看到阮云锦,要知道如今阮云锦可是真的成了一个疯女人。
顾夕颜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阮诚瑛拦下:“如此便有劳王爷照顾云锦了。”
说着便拉着顾夕颜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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