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上午给你辛辛苦苦的干活挖地基,你这就要赶我走?没了良心的玩意儿,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要遭天遣的?”
乔大富看着她,利眼狠狠的一瞪,直恨不得提手打她,想以此来好好教训她一下何为孝道似的。
小桥只冷笑一声:“天遣?谁家遭了谁心理清楚,我不找偷奸耍滑的人,即使是大伯也不行,别仗着有几分亲的,就乱攀了关系,那除族文书还压祠堂呢,说句不好听和,我要是求了族长让你脱族没了关系,你半点子啥人都算不上。”
“是不是,族长夫人?”小桥转头对着王氏问道。
王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如今她已经是族长夫人了,被人叫了几十年的里长夫人,这当了半年没啥事的族长夫人,还完全没有啥存在感呢。
王氏点了下头:“对对对,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一会晚上我去跟知书说说,这偷懒不干活的还拿上大了,这不是仗着挂勾亲么?到时,让那文书生效吧。干脆赶了出去算了,要知道如今村里出了偷盗之人,面子都快没地儿搁了。”
她这话,让乔大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向小桥的眼光,真恨不得吃了她来。
小桥冷哼一声,把那盆里的红烧肉舀满大碗:“以肉抵工钱吧,也表表俺的孝心。”
“哼。”乔大富冷哼一声,接过那碗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少他娘的得意,总有倒大霉的一天。老天可是有眼的哩。”
说完,端着碗头也不回的向着院外大步走去。
出得院门时,却看见刘长生在那不远处的柳荫底下跟着一伙人说说笑笑。
气红眼的他,快步走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长生来:“拍得舒服了?跟着个女娃子屁股后面转,也不嫌丢脸,天生钻人裤档的玩意,呸!”
骂完,他便直接转头向着村里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围着的众人看着刘长生奇怪不已,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黝黑憨厚小伙挨着他身边问道:“姐夫,这咋回事啊?”
刘长生气得有此红了脸,听了这话,摇头说了说:“没事,疯狗来的,逮谁咬谁。”
“哦。”柳柱子低声回了声,夹了块子红勺肉说道:“姐夫,俺想把这肉给家里爹娘包回去,俺不想独食。”
刘长生深眼看了看,最后似想到什么似的:“你回去跟你媳妇子说声,让她回了村,把鸡蛋拿来吧。”
说着,悄声对他耳语一番:“可是知道了?别乱说了出去。到时我让你姐帮着卖卖。记住别了存得过久的蛋,不然,下次可就啥也没有了,别说红烧肉,啥也吃不着了。”
“嗯嗯,俺知道哩。”
众人看他两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着,只当是人两亲戚说家里事呢,谁也没当回事的理会。
待中饭过后,小桥让他们歇息了两刻多钟再开始干活。
下午除了茶水外,还另加了一桶的用井水拔凉的绿豆汤,这直让这群汗子说掉福窝了。
中饭过后,小桥便把剩菜给了几位婶子嫂子们,让她们带回了家,再每人发了二十文钱。
而王氏说啥不要的,直说是来帮个忙而已,最后被小桥给硬塞了过去,还说若是不愿要的话,明儿个就不敢让她来做了。
把王氏闹得没法,只得收了那二十文钱。
下午申时末小桥接了青山和栓子回来,便让收了工,这里面有手艺术人是别村的,这走路倒是会费不少的时。
下活的时候,小桥如约给每人发了工钱,还说了那奖励留着完活一齐发。
到时会着了刘长生记工看每人的表现,按着那上面的表现在来发。
这一天天的虽只是熬个水啥的,可也把柯氏累得够呛,她本身身子都不大好的,往日里扯点子野菜喂喂鸡鸭只当闲散乐趣来的,可今儿个这一通忙活下来。
晚上早早的上了炕去睡了。
柳氏走了出来,跟小桥比了下嘘的手势:“累着了。”
小桥去到东屋瞄了一眼,点了下头的说道:“明儿个我来烧水拔水吧,这可能搬了桶太重,费了力了,还是让她看鸡鸭吧。”
柳氏看向她问:“明儿个你没有事儿?”
小桥摇了摇头:“没事,今儿个砖瓦订好了,过两天自有人送来的。”
柳氏还以为她是说砖窑的人送,也没大在意的。
小桥洗了把子脸后,就对柳氏招呼一声,让她快睡,自已却看了青山的功课后,才招呼他跟着一起回屋睡着。
不想这小子还来了硬气,在被窝子里说明儿个要单独睡。问了问才知,原来老先生教了什么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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