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你的”方剑屏低头了自己的打扮,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从西厂赶来,连衣服都没换,如果就这样上街,确实够惊世骇俗的!方剑屏娇媚的了张麟麒一眼后,就去换衣服了,等到再出来时,换了一身轻薄绸衫,上去就正常多了。
“刘大棒槌,等会出去后,你多用心,少说话知道了吗!”张麟麒了一眼正十分兴奋的刘大棒槌,忍不住告诫道。因为他知道,刘大棒槌自从负伤调养起来,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可把他憋坏了!如今这是第一次出门,需要事先打打预防针!
“知道了,厂督大人”刘大棒槌一咧大嘴道:“小的牢记您的话,这回出去,咱也不是什么侍卫统领,就是一家丁。凡事多用脑少开口,可对!”
“嗯,这样还差不多”听见刘大棒槌这么说,张麟麒满意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随行。于是乎,一炷香的时间后,从将军府的小门里,走出了二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长衫的年轻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身后跟着一个脑袋和脖子差不多出的大个子,一就知道是一个保镖!在那位公子的身边,还有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子随行。
不过他们去的地方倒也挺奇怪,不是那些集市,茶馆这样的热闹地方而去,而是专门往米店而去。
这三人正是张麟麒,方剑屏和刘大棒槌,他们这次是专门考察民情来了。明末时代的各行各业,已经有了几分资本化的味道,一些运营手段和后世异。就拿米店来说吧,除去一些夫妻老婆店一般的小米店不算,整个京城数得上号的大铺子都是集在昌大街上。
短短的一条昌大街,来回走上一趟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却集了近二十家大米店。放在平时这昌大街上也是生意兴隆。如今米价不稳,人心惶惶,人人都想着买一些米面回家,好应对不时之需。所以是愈发的生意兴隆。人声鼎沸!
而开心人就是其最大的一家铺子,据说其后的东家也是有深厚的背景,黑白两道人敢于寻事。所以说,尽管此时铺子面前已经挤满了人,可依旧是次序井然,忙而不乱。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些手里拿着米袋的老百姓,着刚刚新换出来的米价牌,气愤比得道:“昨天还是五两三银子一石的价码,怎么才过去一天,又加了三分银子了!”
“是啊,他娘的这涨价比小孩子翻脸还快,这不是坑人吗!老子在码头上扛一天的包也不过是挣个三分银子,他倒好,这价钱往上一跳,老子就一天白干了!老子不买了!”一个脸庞晒得黝黑的汉子愤愤的道。
“哎,大兄弟,还是忍一忍吧。”在他身后的一个老人叹息一声道:“既然来了,多少买点吧。不然的话,说不定下次来的话指不定又涨价了!”
这个汉子捏了捏背上的褡裢,里面一共只是一钱多碎银子,原本准备买上几斤白米回家的。可是现在来,又要少买很多了。只是,不买还不行。家里还有一老一小二张嘴巴呢!都已经一天没开锅了!
于是,这个汉子运了半天的气后,还是只能留了下来,继续排队。而这一切米店门口卖米的二个伙计都听见了,可是,他们却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该干啥干啥!因为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
一直等到轮到那个汉子了,等到他摸出那一钱多碎银子,很有些心疼的交给了那二名伙计时,换回来的却是三斤多一点,四斤不到的白米,而且还是那种颜色发黄的糙米。只能拿来熬粥的那种!
汉子拿来的是一条能装五十斤白米的米袋。可是如今着只能盖住一个袋子底的糙米,心头忍不住涌上阵阵火气。这点米济得了什么事!他又了那二个依旧在不紧不慢卖米的伙计,真恨不得把米袋摔在他们的脸上!或者让他们把老板叫出来,把米袋摔在他的脸上!
就在前几天,这点银子还能买到多一倍的糙米,可是如今才过几天,硬生生减了一半!出门遭雷劈的黑心人啊!你赚的黑心钱都拿去买棺材吧。若是到时候没人给你出殡老子来替你扛棺材!
这个汉子一面心腹诽道。一面奈的转身离开。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和那身上背着的轻飘飘的米袋,形成了一幅鲜明的对比!这个汉子走得很慢,脚步显得很沉重。
按理说,他是专门在码头扛包的。还是那种一包一百斤的那种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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