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愉悦像是两条缰绳,不断地拉扯她的身体和理智。
放肆,纠缠,抗拒,进犯,等一切慢慢变成无止境的摩挲之后,安在暖像是一条被驯服的鱼儿一般,整个身体耷拉在男人的身上,咬着唇,默默承受着身下男人的一切。
很久很久之后,眼前一道白光,她的身体一抖,男人终于喘息着停了所有动作。
他离开她的身体,手一松,女孩的身体顷刻间软绵绵地沿着门板滑了下去。
男人眸光一闪,伸出去的手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兀自将皮带扣好,一瞬间,又是那个衣冠整齐,气质卓然的霍家二少。
反观,安在暖狼狈的厉害。
她瘫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体忍不住一阵哆嗦,前一刻男人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变成一股暖流,沿着双腿慢慢流了出来。她觉得狼狈不堪,慌慌张张伸手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想要去遮掩。
一抬头,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她咬着牙,一直看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尽头,转个弯不见了,她才扶着墙壁,狼狈地站了起来。
隐约间,似乎听到楼上传来电话铃声,接着就是霍屹行事后特有的沙哑嗓音,“喂,允歌,怎么了?”
她静静站在客厅里,脑子千回百转。
她想起自己和纪允歌的打赌,一头冲进了一楼的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理干净,又转身进了厨房。
霍屹行洗完澡,一手拿着电话下楼的时候,空气里一阵四溢的香气。
他扭头看向餐厅,餐桌上不知何时放了几道小菜,徐徐冒着热气。
听到动静的安在暖,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没了被压在门上时那种凄然的表情,反带着一种清甜之气,开口笑笑,“西餐厅里总是吃不饱。二哥,我做了三鲜面和几个小菜,都是你爱吃的,很快就好。”
霍屹行拧眉,女孩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手里握住的电话里,纪允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屹行,屹行你到了吗?你在听吗?”
男人的眸光,静静落在厨房。听着那些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一颗躁动的心,没来由地居然安静了下来。
母亲死后,这样的感觉,多久没有了?
半晌,他将手机贴在耳边,淡淡说道,“我会通知司机,十五分钟之后,他会过去接你们。”
安在暖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霍屹行拧着眉头,声色不悦地说道,“听话,很晚了。只是送你们回家,谁都可以。”
“......”
“允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胡搅蛮缠的女人。”
安在暖像是没听到似的,从霍屹行身边经过,将菜放上桌,将两个碟子和碗挨着放在一起,轻声说,“二哥,吃饭了。”
她像是所有贤良淑德的家庭妇女一般,安安静静吃饭,一边给身边的霍屹行夹菜,时不时还天真地问他好不好吃,听到回答,也会开心地笑一笑。
而对面的男人,依然是一副寡言少语的冷淡模样,但面上依然没了风雨,安静的只剩下人间烟火。
吃了饭,安在暖起身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客厅里有电话响起,只是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她打开水龙头,一边洗碗,一边看着水流发呆。
她以前听今夏说过,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计谋家。以前她不信,现在信了。
如果她要霍屹行这个男人,而男人刚好对她的身体新鲜度不减,她相信,只要她乖乖做一个霍屹行喜欢的不会胡搅蛮缠的女人,稍加用些心思,这个男人就会是她的。
虽然她不确定,时间是多久。
可她不是。
也做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外婆,她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正在发呆,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伸了过来,及时关了水,脸带不悦地看向她失神的脸,“想什么呢?水漫金山了。”
安在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忙去收拾,“对不起,对不起......”冷不丁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想起他在床上下流时也说过,不由得耳根子一红。
老流氓。
身后的男人眸色更深,似乎仅仅只是看着,反应就来了。
说话间就贴了上来,盯着女孩发红的耳根,哑声问,“我说厨房里水漫金山了,你想的是什么?嗯?”性感的尾音扬长,震得安在暖心脏上骤然一抖。
“二......二哥......”
她慌慌张张伸手,想要夺过还没洗干净的瓷碗,却被男人手一扬,顺势扔进了水槽里,“哗啦”飞溅起一片水花。
她来不及抗议,就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流氓的话语响在耳边。
“当然,如果安安想换个地方,我更乐意帮你。”
安在暖下意识就要挣扎,“我没有!”
他抱着她上楼,踢开门,又反脚踢上,将怀里脸色微变的女孩压在柔软的床铺间,探手伸向她棉质睡裙的裙摆,“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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