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认为跟刘富贵打赌不但没有半点胜算,而且到头来还会自取其辱。
不过蒋理正也知道,跟刘富贵打赌的那些人因为没有领教过刘富贵的厉害,所以他们不会听他的劝,一看是刘富贵就马上举手投降,这个赌他们还会继续打下去的。
蒋理正被刘富贵吓跑了,虽然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无比诧异,但是正如蒋理正所想的那样,这个赌还是要继续打下去的。
虽然蒋大师临走的时候扔下话,告诉大家千万不能跟刘富贵打赌,但没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刘富贵鉴定功夫厉害,尤其是魏家父子,他们认为蒋大师之所以看到刘富贵就吓得变了颜色,肯定是因为蒋大师知道刘富贵的功夫很厉害。
蓝大少爷在星昌市跟刘富贵较量过,他带来的高手都被刘富贵打败了,可以肯定的是蒋理正知道这件事,所以蒋大师认为刘富贵功夫那么厉害,即使你们打赌赢了他,也会被刘富贵以武力报复,到头来赢了也是输了,甚至比打赌输了的下场还要惨,所以还不如直接认输来的好一些。
可是魏家恰恰就是因为在武力方面不是叶辉和刘富贵的对手,所以他们还要另辟蹊径,通过一些阴谋诡计来战胜刘富贵和叶辉。
蒋大师走了,蓝丰伟不适合继续从自己那边叫人,这时姚登云已经从震惊当中醒悟过来,他虽然没有魏家父子那样想得清楚,但他认为蒋大师被刘富贵吓走肯定是另有原因,至少绝对不是因为刘富贵懂得鉴定,蒋大师认为没有人能在鉴定方面胜得过刘富贵才走的。
“这样吧,从我们姚氏这边请一位大师过来,不管怎样你们这个打赌总得继续下去。”姚登云自告奋勇的说。
魏家父子大喜,他们知道姚氏珠宝的鉴定大师也是从京城来的,实力当然不容小觑,而且身份也有一定的分量,虽然比起蒋理正来,肯定会差的很多,但是蒋大师就那样毫无理由的急匆匆走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功夫不大,姚氏珠宝那边的鉴定大师急匆匆赶了过来,被这些富二代们众星捧月一般让到里面就座,姚氏珠宝这位姓李的鉴定大师跟曾老也有一面之缘,两人见面寒暄几句,然后都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算是两位裁判已经正式就坐了。
打赌正式开始之前,由曾瑞轩重新总结了双方打赌的内容,并且写下了一份书面承诺书,也就是说,如果魏家赢了,那么叶清河只能分到宝石矿,其他承祥公司的资产他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如果叶家赢了,那么魏家承诺分两步分给叶清河一部分公司的资产,第一步就是先把宝石矿和宝钻加工厂分给叶清河,如果叶清河接手以后能够让这两处企业运营正常,这就说明叶清河有足够的能力独挑大梁,那么魏家就必须执行第二步拆分公司资产的行动,把承祥公司总部一分为二,分一半给叶清河。
以上内容就是具体的赌注。
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打赌题目,原则上应该双方都应该各自出题,但是叶家父子说的很明白,魏家是有备而来,而他们叶家就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毫无准备,所以没有题目可出,那就商定所以题目由魏家来出。
一共三道题,全是关于珠宝鉴定方面的,分别由魏家父子三人出三道题,每人一道题,魏胜天是第一道,魏凌天第二道,魏友安第三道,只有答对了第一道题才能进入第二道,如果仅仅魏胜天一道题就难住了叶家,那第二道和第三道就没有必要再出了。
叶家那边刘富贵打头阵,如果刘富贵输了,叶辉接着上,叶辉输了,叶清河接着上,如果叶清河也输了,那么就说明叶家输了。如果刘富贵连破三关,连叶辉都不用出马,那就说明叶家实力超强,仅仅用一个徒孙就轻松取胜。
所有赌注和规则都讲明白了,打赌这才正式开始。
还是继续那第一道题,魏胜天展示出那个瓷罐,继续由刘富贵鉴定,一开始的时候俩人各执一词,一个说是真的,一个说是假的,有没有标准答案,所以谁也说服不了谁。现在好了,有了两位权威的裁判,对于双方各执一词的那个瓷罐,就看两位权威裁判怎么评定了。
魏胜天显然是胜券在握,他得意洋洋的指着那个瓷罐对二位裁判说,“这就是我出的第一道题,让刘富贵鉴定这个古瓷罐,让他说出这个古瓷罐的名称来历,并且鉴别真假,刚刚刘富贵说了一大堆废话,然后武断的说这个瓷罐是假的,刘富贵,你现在还坚持你的判断吗?”
“那当然,”刘富贵乐呵呵的说道,“假的就是假的,我不可能为了照顾你的面子就改口,把假的说成真的,那么你刚才说这个破罐子是真的,那么你现在还坚持你的判断吗?”
“我肯定坚持了,”魏胜天咬牙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古瓷罐是峰极珠宝集团星昌分公司下面一个店里的镇店之宝,峰极珠宝集团是什么样的实力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镇店之宝啊,能是假的吗?当然我自己也亲自鉴定过,这确实是元代钧窑盖罐无疑,现在像这种品相的元代钧窑瓷罐已经很少见了,存世量极少,所以也极其珍贵。”
“是啊是啊,确实是极其珍贵,”刘富贵不无讥讽地说道,“是不是珍贵那得分谁来说,也许价值三百块钱的东西对你来说已经是很珍贵了,但是对我来说,呃,别看我是个农民,但是三百五百的东西我还是看不上眼的。”
刘富贵夹七带八一通讥讽,把魏胜天气得简直是七窍生烟,只是他惧于刘富贵的功夫厉害,而且现在请来了权威的裁判,也不是动武力的时候,魏胜天只好把内心的怒火压了又压,就是再愤怒,也只能暂时忍耐着了。
“两位大师,现在我们俩都已经给出结论来了,而且我既然敢说这个古瓷罐是真品,那我就有我的根据。”当下魏胜天从鉴定古瓷所要注意的事项入手,指着瓷罐详细地解说了一遍。
末后他总结说道:“我说是真品,那是有根有据,能拿得出证据,但是刘富贵所谓的瓷罐是假的,他其实是猜的,他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来,不过我这人高姿态,即使他是猜的,而且鉴定这事非黑即白,不是真的就是假的,不是假的就是真的,即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一出口就赢了百分之五十,我就让着刘富贵这百分之五十,让他猜就是了,他不是拿不出证据来吗,也不用他拿证据。现在就看两位裁判一句话,要是瓷罐是真的,我就是赢了,如果是假的,就算刘富贵赢,请二位裁判鉴定一下。”
说着,魏胜天亲自捧起瓷罐,小心翼翼捧到两位大师面前的茶几上。
曾瑞轩和那位李大师彼此推让一番,最后盛情难却,曾瑞轩先拿起那个瓷罐,认真地验看了一番,在验看的过程中还掏出像一只微型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其实那是鉴定师专用的放大镜,里里外外仔细检验。
最后看完了,曾老小心地把瓷罐往李大师面前一递:“老李你看看怎么样?”
李大师也是小心地接过来,也是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鉴定用放大镜,仔细地检验一番。
等到两位大师都看完了,魏胜天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位大师,你们看怎么样,这个瓷罐是真品没错吧?”
曾瑞轩微笑着冲李大师一伸手:“还是老李来揭晓答案吧。”
李大师又跟曾老客气一番,他的意思是曾老德高望重,早年在齐家的时候就被称为业内的良心,不但鉴定技术过硬,敬业精神也一直为人称道,在曾老面前,他一个后辈怎么敢先说呢!
曾老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不用客气了,还会你来揭晓答案吧,恕我眼拙,这次还真是有点走眼,居然看不出真假,所以,我弃权了,他俩的输赢,全在于你一句话。”
此言一出,在座的富二代们都有些奇怪,不知道曾老是不想说,还是真的没看出来?要知道请他们两位大师来就是当裁判的,裁判总得要发声说话的,弃权算什么啊!
不过这样一来,却是对魏家那边更有利了,因为李大师是姚登云从他们单位请来的,而姚登云明显是魏家一方的,而且李大师来到以后姚登云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两位裁判是打赌的两家分别请来的,曾老代表叶家那一方,李大师就代表魏家这一边,两边各出一位裁判,这样谁也别想作弊。
没想到代表叶家那一方的曾老居然弃权了,那么只剩下李大师一人说了算,别说在座的都看明白了这个瓷罐是真品,即使李大师看出是假货,他也不会说是假货啊,他肯定会说这是真品,他既然代表魏家,那么就必须要为魏家说话。
果然,决定权落到李大师手里,就看他一言定输赢了,他小心翼翼把瓷罐还给魏胜天,然后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在我看来,这个古瓷罐确实是元代钧窑真品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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