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进去,刘兆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富贵饶了你二叔,这里本来是我的私人产业,可现在物是人非,我落魄到这种地步,哪有脸进去。”
刘富贵一想也对,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很难有那勇气走进去。
“那好吧,要不然先去对面公司看看。”刘富贵指着路南那幢三层楼,“那家公司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刘兆粱苦笑一声,“跟我情况差不多,因为拒绝了蓝家的收购,他们也是遭受了各种打击,损失惨重,处于破产的边缘,现在到底有没有易主就不知道了。”
俩人刚要去对面公司,突然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呦,这不是刘总吗,多日不见了,想我们这些老员工了咋的,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刘兆粱回过头,眼里立刻冒出一股怒火:“章荔,你还有脸叫我刘总,你们落井下石,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集体辞职,对得起我吗!”
“呦刘总,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又没有卖给你,反正就是出来挣碗饭吃,哪里好,哪里工资高去哪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也不能一辈子跟着你干,全世界辞职跳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没脸见人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刘兆粱愤怒地叫道,“要是正常情况下你们辞职我不说什么,可你们集体辞职,很明显那是早商量好的,那是阴谋,故意坑我!”
“切,还阴谋!”章荔撇着嘴不屑地打量打量刘兆粱,“当初秦总走了,你跟我们说那是个阴谋,然后我们辞职,也是阴谋,好像世界上就你一个正人君子似的!”
“正人君子就这副模样!”章荔指着刘兆粱故意羞臊他,“你看看你衣衫不整,胡子拉碴,混到这份上还跟人大谈阴谋论,我看是破产受了刺激,神经病了吧,哼!”
奚落完了,高傲地一昂头,扭身就走。
刘兆粱恨得牙齿咯嘣咯嘣直响,攥着拳头恨不能跟这女人拼了。
章荔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当初秦总走了,你恨不能画影图形全国通缉,现在你不用通缉,他又回来了,而且是这家新公司的一把手,你不是想要起诉他,现在正是时候。”
“秦——忠——贤,他还敢回来!”刘兆粱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抬腿就往里冲,“我跟他同归于尽!”
刘富贵及时拉住了他:“二叔别冲动,咱先去对面看看,消消气冷静一下,我再陪你去找姓秦的算账。”
“我一秒钟都等不了!”刘兆粱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吼,“人面兽心的畜生!”
“你跟他同归于尽,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刘富贵说。
这句话真管用,刘兆粱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顿时站住了。
下一秒他就蔫了,是啊,刚才他被仇恨的怒火蒙蔽了双眼,如果秦忠贤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跟对方同归于尽,可是冷静一想,拼了容易,拼完以后呢?
“废物!”章荔幸灾乐祸看完这一幕,不屑地冷哼一声。
如果是在村里,像章荔这样侮辱二叔的人,刘富贵肯定一句也不饶她,可现在刘富贵知道,自己毕竟还属于人生地不熟,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冒然闹腾起来也不好收场。
他只是狠狠瞪了那薄情寡义的冷血女人一眼,反正是记住她了,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给她好看。
对面这家珠宝公司的模式跟吉羊珠宝是一样的,一楼二楼是展厅,三楼办公。
“啊呀,这不是刘总吗!”刚进门,展厅一角的沙发上就站起两个人,快步迎着刘兆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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