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脾气,男人面临两个永恒的选择,哄,还是不哄。
这不哄呢,糟心,哭哭啼啼的烦人,这哄呢,更糟心,从此以后就要割地赔款。
第一次闹,是有里程碑式样的意义的。
咱们的旗枪枪同志,反应了三秒钟——“姑奶奶,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哄!揽着怀里摇啊摇,恨不得给她舔这眼泪珠子。不过简安应该是嫌弃他的。
不过这哄一次,旗枪枪占便宜,吃亏,一半一半。这话怎么讲,你看这蒋滟化了虫子,亲情都牺牲了,想要往这东西心里钻,可是呐,偷鸡不成蚀把米,物极必反,给吓着了。反正暂时来说,简安没把这蒋滟当自己人,可见追女人,光刷存在感是不行的。
旗枪枪,挨上了个巧时候,这东西情绪比较脆弱的时候,敏感的很,要是哄了,这感情上的距离拉近的不是一点半点撒,一跃而上,化身自己人的角色!要不是旗枪枪同志在中间,这简安回了北京,与这蒋滟可能是半点交集都没有的,也就少了后面这些离奇荒谬的不行的故事。
有坏处没,有的。想想列强瓜分中华的时候,割地赔款是一蹴而就的吗,不是嘛,是一点一点的——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瑷珲条约——慢慢来嘛。这奠定了以后这旗枪枪同志贴心小棉袄的地位,跟哪儿暖哪儿。其实也蛮烦,可是这东西用你用上瘾了,还就使不得别人了。这间接的导致,到后来,他车上,家里,床底下,都是简安的东西,正和勾搭上的女人上床呢,她一个电话过来说卫生巾没了,你都得麻利的给她去办。
就是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哦,蛮烦,蛮烦,不过这是后话撒。
简安这发泄了半天,心绪比较平静了,一抹脸,撩一把水,一冲,除了眼眶红了点,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可见没真哭,至少没动真情,就假模假阳的干嚎了一会,反正,总算是痛快了。
回了车上,也比较镇定了。
可是到了民政局,又紧张上了。
顾淮呢!他怎么还不来!不守承诺!
其实真不是,顾淮同志早就到了,现在就藏身在民政局一边那狭长的巷子里面。都说这顾淮被简安搞的有些变态了,有虐待倾向了撒,一般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着这东西紧张的眼眶红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好嘛,这就是时机了!
于是简安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时间掐的很准,嚎的一声,鼻涕都出来了。
这时机爽的很。
全心全意的依恋。
十全十的杀这东西的威风,就和驯兽了似的,肉要在饿的不行的时候吃。
不过顾淮这也是有自信,有板眼,能控得住场,瞧瞧吧,这蒋滟哪能想到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扣住他的还全是警察,他要重新审视对面男人的身份了,能从当地的警局借人,已经不是非富即贵的程度了,这是权力的味道了。
是真栽了。
可是被困住的野兽就不是野兽了吗,看看这眼神吧,兴趣反而是愈加浓厚了,像是一张扯不乱的网,散不开的雾,里面暗暗的氤氲的,是血蒸出的气。
里面有那个女人。
还有那个男人。袖子挽到胳膊肘,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他没去碰那个女人,肢体上带着疏离。眼神呢。
蒋滟笑了。
狩猎者最熟悉了,那不是柔情。
是看猎物的表情。
而且。变态看变态,同类之间的细嗅。
对方的变态,一点不比他少撒。
简安同志此次寻母之旅,有了一个分隔号。
注意,这不是句号,意思就是还有后文,但表面上告一段落了。她被顾淮提溜上了飞机,单位那边也都给她说好了,但那房子她还留着,贼心不死,她是想着,到时候,条件一松,就溜出去。
简蝌蚪找妈妈的决心可是大得很!
决心大,能力小,还他妈惹事多,这也是个悲哀,说的谁呢,就是飞机上闭目养神的这东西。她装睡呢,她也知道顾淮那孙子偷亲她占她便宜。
可她不能睁眼,还得梦游一样的伸小舌头回应一下,顺着来,这是讨好了。
她一睁眼,对方就得恼羞成怒,一恼羞成怒,回去就得给她暗亏吃,一给她暗亏吃,她回去的日子就不好过,一不好过——逻辑线玩了,反正她是要安心过她的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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