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快给我戴上!”
台下观众看着这一幕,心里是五味杂陈:年轻人现在都不把婚姻当回事了?
新娘可以这样随便的?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顾淮在她的逼视下,勉为其难的戴上,“你可别后悔。”
她看眼手指上明晃晃的东西,叹息,“为了你我可是丢了第二次脸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显然不想要多说话,那段记忆不算美好。
顾淮也不追问,偷偷的翘起嘴唇,笑的十分不明显,这大庭广众之下,真不好意思,简安这是跟自己求婚。
是的,既然顾淮同志记忆找回来,性格自然也还原的十分惟妙惟肖。
一句话,绝对不是正常人,与简安的互动非常和谐,就是两个神经病之间的惺惺相惜。话说今天的精心策划,可是费了顾淮一个月功夫:先晾着简安同志,时远时近的保持联系,最后装可怜摇尾巴激起简安同志保护欲望。
为的就是这一刻,满足自个儿的小愿望呐。
不过这个愿望的由来,还是说来话长的。
简安二十五岁的时候,陷入困惑迷茫,自我判断与社会判断严重的不相符。她认为老娘是青春摇曳一枝花,还能尽情摇摆五百年;但是外界评价,已经将这个年龄阶段归为大龄黄金剩女,恨不得挂上牌子恨嫁二字。加之身边同学一个个的结婚生子,都能咬着奶嘴叫她小姨了,这使得简安同志十分的困惑。
就在一个晚上,与顾淮进行了肉体的深度交流之后,两人又继续进行心灵交流。
她本来只是想要排解一下愁绪,这没什么,谁还没个小情绪了,可是顾淮接的话吓了她一跳。
“不如结个婚试试?”
“跟谁。”
“你说跟谁。”顾淮目光灼灼盯着她,说实话,这东西没见过顾淮这副表情。
吓着了。
然后她咬着被子,把顾淮踹下床了。
在哎呦一声中,顾淮的尾巴骨,摔裂了,具体裂个什么程度,记不太清了,只是那天晚上的哀嚎,是响彻云霄的。
简安这东西,是很怕认真的表情的,这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顾淮那么认真的表情,对她来说,就和压着白娘子的雷峰塔一样的可怕,眼见盖下来,自己三十年就爬不出来了。
那次是顾淮第一次和这东西谈论起结婚。作为一个男人,结不结婚无所谓,但是他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定要结婚的,可是光想象着简安和另一个陌生男人接吻都无法忍受,结婚就要做更加过分的事情——顾淮还是觉得由自己收了她比较好。
那次求婚,给顾淮留下心理阴影了,解铃还是系铃人,那次之后暗暗发誓,得让简安给自个儿也求一次。
什么场景最好呢?当然是今天的婚礼,还有这么多见证人,这回可跑不了了。
跑不了,哼哼。
底下的顾应钦和秦父已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只见顾应钦大喊一声。
“狐狸精!”
简安不怕死跟上一句,“顾叔叔,叫我小狐就好。”
“孽障!”这是对着顾淮说的。
秦父已经做好了起跑姿势,上台捉奸。
“快跑。”顾淮拉着她戴着明晃晃戒指的手,心想这就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两人奔跑在大街上,一起跑到山头上,享受美妙夜晚,从此再也不过问世事——
礼堂的门轰的打开,光全部照射进来,好刺眼,简安眯起眼睛。
顾淮攥紧手腕。
只听着台上这“狐狸精”泪都要出来——
“肖阳!”
真正的奸夫来了,十级警报声响起来,红灯刚刚亮起——肖小爷凝神,看了一眼台上的闹剧,特别是明晃晃戒指,扭头就走。
这是还没亮起来,就先灭下去了?
别急,最大的炸弹是身边人。
简安没犹豫动身要去追,之间顾淮抓的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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