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狩爱死这个糊涂宝贝了!真有板眼,一个神经病抵得了千军万马哦!晚上白小狩开着小跑去“二奶区”接她,一路拉到他的会馆,里面已经是一帮小爷慕名而来有点紧张,有点期待的在这儿等着了——准备听故事呐!
她还有点在不耐烦,现在人家会摆架子了,这东西是给点颜色就爬到人头上拉屎的混账,挺娇气——“就两个小时撒。”她每天讲故事讲的嗓子都疼死了,这些小爷说话忒没有意思,每次都是她自己在那边巴拉巴拉的讲,哪有那么多的故事?烦死啦,不是说好聊天的嘛,就成了我自个儿的脱口秀了,聊骚聊骚,都是我去聊别人的骚,谁聊我的骚撒——
小狩不知道这神经病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他才不管,只要哄着她往外吐故事就成,虽然小狩打心底的觉得这东西是在放小屁。
“今天讲什么故事撒——”这神经病挺不耐烦的挑了下眉,确实是不耐烦,可是看在旁边人的眼里,烙在心窝子上,千种风情,万种妩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妙的神经病,他们也好想试试这得病的滋味哦,肯定销魂至极。
没人接话,因为接不上,她根本没在问你,她就是自顾自的说话,根据经验这个时候,在这样的间隔,这样的时点,你只需要——
一只漂亮的手伸过去,掐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这东西张了张嘴,白白的牙齿,咬住,又是另一只漂亮的手,这只骨骼要更分明一些,皮肤很薄,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火焰从打火机里蹭的窜出来,舔了舔烟头,点着了。
这神经病非常自然,眼神都没往下看,轻车熟路的抬起手,准确的夹住烟,深深的吸了口,一直到肺——虽然不知道这细长细长的东西叫什么,可是抽着好舒服哟,她在家里是不敢在顾风的面前抽这玩意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的不敢,下意识的觉得他不喜欢这东西。
这么妙的东西,这么好闻的味儿居然有人不喜欢,尼古丁和焦油是简安血液里的东西,她当然不理解。
“讲讲刘彘(也就是刘彻)吧,”故事开始喽,磕下烟灰,“彘这个字是猪的意思,这个字绝对衬他,猪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多欲嘛,你们见过发情期的公猪没有,见到母猪就屁颠屁颠儿忒没品的跑过去。”
有人笑出声来了,这神经病,拐着弯儿的,确实是不经意,骂了这圈子里的不少人啊,多少脑满肥肠的老男人仗着有点钱有点权,就和公猪一样的上了不少光溜溜香喷喷的漂亮母猪。有意还是无意,这神经病说的话蛮精辟,有点三言二拍的味道,讽刺!
笑归笑,交换了个眼神,没人打断她,快让这宝贝疙瘩继续讲,看那小嘴含着烟吐着雾还能出来什么让人惊艳的混账话来!
“可是刘彘毕竟不是一般的公猪,他是顶级的公猪,是全天下母猪都想让他拱的公猪,咳咳,所以这样的公猪,骨子里很骄傲,你们这儿有叫王小波的作家说过,猪也分有理想的猪和没理想的猪,刘彘就属于比较有理想的猪,他对于母猪的眼光想当然的比较高,他和阿娇的那点子破事就不说了吧,其实朕挺看不上这种行为,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许诺嘛,看看我,我从来没对我的陈皇后许过诺,她对我也没啥期待,”说到这儿她自顾自的耸耸肩,小嘴一张,又吐出口烟,五官在烟雾显得愈加的艳气逼人,几乎让人窒息,“啧啧啧,他和卫子夫嘛,我实在是不想评论什么了,卫子夫还不如阿娇,至少阿娇真实,卫子夫就是只披着良家妇女皮的破鞋——这两只的第一次是在哪儿,太给我刘家丢人鸟!在长公主的后花园里,朕绝对不会这样搞——还有,诶,到时间了,哦耶!”
高兴的跳起来,她嗓子真有点疼,不知道是谁的酒杯,拿起来灌了一口,终于完了,可是这群小爷正到上瘾的时候能让这神经病走?使个眼色,赶快拉住,按住,又满酒,又点烟,就蹲在她小膝盖边哄着哄着,“再讲五分钟好不好,把这段讲完撒——要不我晚上睡不着觉。”
都是放屁!真能睡不着觉?这是帮爹娘蹲号子里都能安眠到天亮的混账,可是这么可怜巴巴的求,就是真的想听呗——其实求到最后,都迷糊了,都不清楚了,到底是想听故事呐,还是就想听听她这声儿——这别致又荒唐的放小屁。
外面呢?这包厢隔音效果好,外面也是乱的可以哦,咱们的孟小爷一路走位风骚的赶到这儿,到您门口还不忘点上跟万宝路摆造型,是为了什么?不是来这儿看佛祖的嘛,看看是谁那么能耐?主要还是不服。
可是一进来跟他说什么?在忙,已经有客人提前预定了,这听在孟小爷耳朵里可是彻底变味了,你是在这儿跟我摆架子是吧,可以,可以啊,白小狩你大爷的!
本来就是带着火过来的,还吃了个闭门羹,孟来这口气要是出不来就不姓孟了,他可是将门之后,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为兄弟,为义气是一回事,可是在白小狩这个人渣的场子,他还就咽不下这口恶气了。
“喂,是我,孟来,给我找一帮子人过来,干嘛——能干嘛,我要把白小狩的场子给砸了!”
今天绝对是白小狩的大凶日,什么都没干就惹上了这么一桩麻烦事,可是谁也不比谁怂不是?都是一个电话,两队人马浩浩汤汤的赶到,一时间马路上尘土飞扬,全都挤到了这么个小会馆里来。
白小狩倚在吧台上,就和是个局外人一样,孟来死烦这个人渣淡淡的表情,他这个样子,别说,和那个叫顾淮的还真像,也是一个类型,腹黑人渣型,孟小少是一点口德都不给自己留,待会他国骂起来更过分,打起来的时候给他消个音——实在是太脏,太脏。
“孟来你这是犯什么病了。”白小狩还喝了口小酒。
“老子就是今天不爽,正好就逛到你这儿,看着你更不爽——不爽要什么狗屁理由!”孟小少非常无赖。
无赖见的还少吗?
白小狩翻了翻眼皮,还是看着酒杯,漫不经心,“那就打吧。”
这句话很轻,可是全都听见了,话音一落,手边有家伙的抄起来上,没有家伙的就赤手空拳,一片乱战。两个始作俑者抄着口袋在那儿看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风轻云淡,也是个奇景儿。
为什么说白小狩的会馆暗藏玄机,实在是隔音效果太好喽!这些高官们谈个事不都讲究个私密安全嘛,这边绝对是好地方,绝对隐秘,外面都打成这样了,里面完全没有察觉,还在搂着简安求她再讲一会儿呐——简安揉着眼睛又懒懒的说了会话,也就十分钟,撑不住了,耷拉着眼皮站起来,还是那句话。
“朕累了,要休息了。”
这就不好留了,你要是惹毛了她真不和你说话了,于是只好作罢,都抬起屁股来准备和这神经病一块出来——小屁话听完之后也没必要再呆这儿了。
一开门可就不得了了,天下大乱鸟。
打架的都是帮小混混,天南海北的,有正宗的京骂,还有几个在保定当过兵的地地道道的保定话,最搞笑的是几个青岛小哥,骂的可诙谐,不管是多么的风格迥异,多么的地方特色,宗旨和主旋律是不变的——往狠里骂,往死了骂,往祖宗十八代的坟里骂!
简安这怂蛋皇帝被吓住了,要是以前在她看来也没什么,比这更大的场面也见过不是,偷偷的溜了就成——糟糕就糟糕在,她现在是在犯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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