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慢慢地靠了过去,想伸手把松鼠捉住。
当他走到阿笙两米开外,正要继续前行时,他突然鬼使神差地盯着阿笙的唇形看了看,然后他就愣住了。
以武姓开头的所有警卫都会读唇语。
阿笙一直重复说着几个字:吃……不吃……吃……不吃……
松鼠玩了一会儿玩累了,就又回到阿笙摊开的手上,就在这一瞬间,一直像木头一样戳在那儿的阿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拢了双手。
松鼠在阿笙的手里剧烈地挣扎,尖叫。
阿笙依旧低着头,嘴唇还在动。
吃……不吃……吃……
然后她就慢慢地把松鼠提了起来,提到了和她视线平齐的地方,嘴也慢慢张开,慢慢凑向了松鼠,好像真的是生吞了它。
哪怕在严酷训练中长大的武末,也在那一瞬间对这姑娘生了怕意。
武末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阿笙。
阿笙感觉到面前多了一片阴影,也一点一点抬起头,定定地看武末,然后,她冲着武末笑了一下,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下巴很尖,牙齿很白。
可她长得很美……
又美丽又危险又诡异。
武末犹豫了一下,心中涌直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感觉,他想离开,可是身体却不同自主地向前靠。
“在我没有感觉到别人伤害我的意图前,我也一般不伤人,虽然他们都说我曾经用牙齿咬死了一个人,可我觉得那可能不是我的错,你刚刚是不是也以为我会吃这只松鼠,其实不会的,因为它没有伤害我。
而且,我已经不吃生肉很久了……我现在有爸爸,不需要生吃蛇虫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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