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把沈洪武带回了隔壁病房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倚在四楼的阳台上,微微眯了眼往远处看。
白天的光线对于她来说过于强烈,不戴护目镜不戴帽子她根本不敢看太远。
只有安静的夜里,她才能随意张望,肆意远眺。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城市中的高低不一的建筑群黑魁魁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扬扬洒洒的飘落下来,像是在往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的夜色里送菜。
远近的路灯连接成了不同形状的灯海,刺破了那片阴沉,像是航海途中会偶遇的那些闪着微光的灯塔。
阿笙突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林益阳这个人。
林益阳要求看她后背的时候,阿笙已经意识到林益阳随身携带着的那张画上,画的那个背上有红痣的女子就是那个叫小芒的女子。
一切的纠缠都有了解释。
他一二再再二三的纠缠她,不过就是因为她和他喜欢的那个叫小芒的女孩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刚刚又从梦游的那个男病人口中探知了一个秘密,林益阳喜欢的那个女孩,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益阳也真是可怜。
医院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踩着积雪,咯滋咯滋地走向住院楼。
当他走到院子中央时,阿笙终于注意到了他,她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突然眉头一挑,转身就回了病房并把病房的门反锁了。
几分钟后,门外果然响起了一道刻意放得很轻的脚步声。
那人在阿笙的病房前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而入。
阿笙抱膝坐在病床上,透过门下的影子观察着对方。
门突向内沉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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