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咬了咬牙,准备掉头返回,就当这截路白走了,还是走平顺略绕的省道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冯坚强眨了眨眼,强自压抑下咳嗽,轻轻地出声了。
“其实,过了这截上坡的山道,绕过山地,再走一两里地,就全是平顺的大路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再坚持走一段,剩下的路就全是好走平路了?”罗夏问。
冯坚强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眼里却划过一抹狡诈。
这条路他自己也没亲自走过,只是他有必须从这儿走的理由。
罗夏犹豫了,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难以做出抉择。
“是头还是继续走,你自己做决定,不然一会儿觉得不对又要埋怨我。”冯坚强先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儿,催着喉头那股腥热,嘴一张就咯出了一口血痰。
他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地虚看着远方,又道:“你说我都病成这样的人了,俗话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难道还能害你么?”
罗夏看了看前面那段狭窄如羊肠的小道,依旧有些迟疑,“板车过不去了。”
“左右只有大半里地,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背我过去不就得了?”
“背你过去,板车也过不去啊,剩下的路我还背你走?”罗夏不是很愿意背着冯坚强走。
“如果要一路背着你走,我还不如现在就掉头呢。”
冯坚强眼珠子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道:“其实我睡了一晚,体力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要放心我,就帮我把绳子解了,让我自己走,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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