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柳基望看着那诡异怪物,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柳老先生果然见识广博,竟然一眼就看这个丑东西的来历。”张书德目光从怪物身上转移到柳基望身上。
“这个鬼婴不是已经逃掉了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柳基望发现,自己接收到的信息,竟然有这么多不尽不实。
“不做点戏出来,又怎么能让你们放松警惕。”张书德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的杀意,只是这丝杀意竟然有如实质,凝而不散。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柳基望怨恨地盯着张书德。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敢去进攻医院,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柳基望终于明白过来,一切都以为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知道到头来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基望抬起头,看着张书德身前的鬼婴,眼神却有些闪烁。
“你不用找了,他不会赶回来了的。”张书德看穿柳基望的意图。
“你能困得住他?”柳基望有点不敢相信。
“要困住他,又有何难。”
张书德此时是说得轻松,但是为了要困住那个人,不但让楚梦茵的奇门遁甲和南宫燕鬼医之道的催眠大阵联合在一起,还差点就让小君和小竹魂飞魄散,而且就算如此,也只能困住那个人一时三刻。
“你知道他的来历?”柳基望一愣,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哼,对其他人来说,他的来历可能就是谜,但是对我来说,他来的地方,和清市没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来历。”柳基望真的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书德。
“我不但知道他的来历,还知道你的来历,你们俩来自同一个地方,”
柳基望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张书德,良久,眼眸子现出浓浓的杀意。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指望离开这里。”
“哈哈,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张书德说着,却拉着顾长霜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张书德已经猜到柳基望的来历,但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有何能力。
现在他的力量尽失,只能依靠一个鬼婴来对付柳基望了。
“既然说过了,那就做给你看。”柳基望说完,一弯腰,突然像豹子般向着张书德冲了过来。
别看柳基望已经六七十岁了,动起来竟然身如脱兔,比那些死士的速度还要快。
张书德的脸色微变,我操,这个柳基望的实力竟然如此厉害。
“小仙,你他妈的快拦住他。”虚浮半空的鬼婴却像没有看到柳基望冲过来,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柳基望已经冲到张书德的面前,右手握爪,直插张书德的心脏。
张书德心里已经将鬼婴诅咒了一百次,这他妈的一爪下来,就算他没有心脏,不死也得残废。
正当张书德咬紧牙关,想要强忍这穿心剧痛时,意外出现了,柳基望这一爪插进来,张书德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甚至没有一点感觉。
张书德一愣之际,柳基望整个身子已经从张书德的身体穿了过去。
不但张书德呆住了,就连柳基望也站住了身子,转身看着张书德,眼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没有心脏?”柳基望说得有点犹豫,毕竟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心脏,不可能活得下去。
但是自己刚才的一爪,专门针对人的心脏,原本以为必中的一击,却发现扑了个空,就像一脚踩空的感觉。
“穿心鬼爪,原来是你。”张书德看着柳基望,双眼渐渐发亮。
“你到底是谁?”柳基望看张书德竟然将他认了出来,不由脸色大变,盯着张书德。
“五千年了,你的名字挂在任务栏里已经有五千年了,想不到你竟然没有躲藏起来,而是隐于高墙之内。”
“你怎么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谁?”柳基望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惊慌。
“我是谁,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又能完成第二个任务了。”张书德笑得很开心。
“你也是从下面上来的?”柳基望咬牙切齿盯着张书德,眼里的惊慌却渐渐消失。
“你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是么?”柳基望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张书德看着柳基望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小仙!”张书德猛然大喝一声,手中的两枚“鬼神御病十三针”已经刺进自己和顾长霜的眉心。
“嗡~”一声巨响直接在张书德的脑海炸响,张书德一口鲜血喷出,人直接瘫痪在地上。
就在张书德倒地的一瞬间,一团浓厚的灰雾将张书德包裹了起来。
张书德醒来的时候,脑袋像裂开般痛。
好厉害的术!
张书德咬紧牙关勉强站起来,抬头望去,却发现整个大厅竟如经历了一场大地震,墙壁倒塌,整个大厅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的,甚至在大厅的中间,一条巨大的裂缝将大厅一分为二。
顾长霜就倒在张书德的身边,再远处,模七竖八地躺着几名士兵,就连顾非凡也已经被埋在一块巨大的天花板下面,只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脑袋。
柳基望却已经消失不见。
张书德并没有坚持多久,重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书德哥哥~”迷糊中,张书德听到了宁轻雪的惊呼声。
当张书德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自己的床上。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张书德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伤,肉体只受了点皮外伤,最重要的是灵魂受到损伤,看来自己昏迷前遭受到的一击,针对的是灵魂,幸好自己和顾长霜施了针,才免于一死。
张书德掏出一颗青魂豆服下,开始闭目调整。
张书德已经醒来四个小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进入过房间。
换了是以前,如果张书德躺在床上,必定最起码有一个人会坐在床边,悉心照顾着他。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虞雅月等人呢?
张书德咬紧牙关,勉强从床上下来,慢慢向房间外移动。
房间外的走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人。
张书德走到虞雅月的办公室,大门虚掩着。
张书德脑海里升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还没有进去,就像已经知道了虞雅月等人不在里面。
不出张书德所料,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轻轻地在桌面上划过,张书德看着手指上的一层灰,心沉了下去。
整个办公室,竟然覆盖着一层灰尘,看那厚度,最起码有一个星期没有人进来过。
怎么回事?人都那里去了?
张书德急急忙忙地走出虞雅月的办公室,坐电梯直达一楼。
还是没有人,整栋大楼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任何的声音,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遍整间医院,张书德没有发现一个人,甚至走出医院,站在宽阔的大街上,都看不到任何的人,连车子都没有。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远远看去,整个首府竟然陷入一片黑暗里,除了医院里还有零星的灯火,没有一点的亮光。
昔日繁华的首府,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座空城。
是幻术,一定是幻术,张书德心里一凝,不过并没有惊慌,只是抽出度厄黑针,向着胸口刺了进去。
四周的景象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张书德却愣住了,脸上挂着不可思议,慢慢地伸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前。
“砰~砰~”胸口内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
被聆音拿走的心脏,此时竟然就是自己的体内。
这一发现,比身陷幻象还让张书德感觉到震撼。
如果是身陷幻象,还能有办法破幻而出,但是心脏是被聆音所取走,就算是万千幻术,也没有一种能让张书德重新感受到心跳声。
但此时的心跳声却是如此的真切。
“难道这不是幻象?这是真的?”张书德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君儿~,竹儿~”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地被发现,原本藏在张书德识海的小君和小竹,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世界,竟然就只剩下张书德一个人。
张书德站在大马路上,在这酷暑里,竟然感觉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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