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南这才颤动嘴唇，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李思云让我下手的，他给了我一千万，让我处理那个病人。”
“还有呢？”唐宋双眼眯成一条线，带血的双手慢慢伸向手术刀，“我说过，双倍代价。”
葛东南脑子一机灵，赶紧继续：“我们医院大部分药物都是黑药，有人在背后操控。我不敢确定是否跟李思云有关，但可以肯定，李思云知道这个。那个病人身上，好像有重要线索，他们让我杀了他，还要想办法把尸体运走。”
方雅在旁边听着，脸色惨白一片，脑子差点没炸开。黑药，杀病人……
这些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医院！
一时间，方雅有点接受不了，身子微微摇晃的靠在唐宋身旁，险些没摔倒。
唐宋波澜不惊：“我说过，你需要付出双倍的代价。除了这些消息，我要收回你的声音。你不会蹲监狱，但从今往后，你如果再给任何人看病，我会杀你。”
葛东南脸色一变，死死凝视着他。好一会，终究还是选择妥协，苦涩的闭上眼：“谢谢……”
相比于死亡，失去声音又算什么？不蹲监狱，不送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唐宋还真没有留情，手术刀顺着缝合的伤口慢慢刺进去，正好刺中声带。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尤其是医生，就该知道是一旦失去医德，带来的是什么后果！
从手术室出来，方雅面色惨白的跟在唐宋身后，脑子依旧嗡嗡的，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两件事加起来，足够让这所医院崩溃。怎么也没想到，医院里大部分药物居然是黑药进来。她这个院长，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你认识李思云吗？”唐宋一边走一边平淡的问道。
方雅咬着嘴唇点头：“李家的人，病人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他们家。没想到，到这份上居然还要杀人灭口，真是不怕死。”
那个病人本来就是被监管的人，居然还有人来杀害，这是摆明了要挑事。
唐宋微微耸肩：“再大的麻烦，抵不过利益的诱惑。我想，你这所医院需要重新洗牌了。”
方雅没有回答，心头越发阴沉。至少药房那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了……
脑子灵光一闪，方雅忽然往前一步挡住唐宋的去路。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双眸迸发着精光。
看她那样子，唐宋嘴角抽搐，翻着白眼：“我没那么清闲，帮不了你。”
“哎呀姐夫。”方雅忽然拉下脸，双手搂住他的胳膊撒娇起来。
靠，这双胞胎小姨子真是，要不要脸了！
关键是，不停的磨蹭是几个意思，不知道什么叫摩擦生硬？
“姐夫，你帮帮我嘛。能者多劳，反正你都帮我查到了，顺便帮我处理呗。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反正我跟我姐，你也分不清对不对？”方雅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抛媚眼。
唐宋那个心痒痒，喉咙都快喷火了。
说好的高大上女院长呢，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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