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雳弦走了, 杨媛媛也终于有时间忙活她的事情。
首先是把先前在林子里摘的野果,得给处理了,虽然放在空间里也不生虫, 但是太占地方了!尤其是刺玫果, 粉色的花瓣洒的到处都是, 空间里都没有占脚的地方了!做成玫瑰酱。
还有野生榛蘑,根上沾满了泥, 也要洗洗。
还有……
也没什么了, 反正那些东西收拾好,放在一个袋子里就解决了!
杨媛媛乐呵呵的为自己偷懒找个完美的借口!十分心安理得的蒙头大睡。
晌午时分, 阳光炙热又刺眼, 人们纷纷躲进屋里休息, 为下午的工作储蓄精力。
周雳弦满头大汗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招待所走去, 忙活了一天, 终于打听出来一点有用的消息。
王大奎的岳父, 建国前是个老好人,深受周围百姓的爱戴,可是当人面对巨大诱惑时, 内心阴暗邪恶的一面总会暴露出来,一听说要打倒地主,二话不说,晚上偷偷摸摸的摸到地主家, 值钱的, 能吃的, 能用到的全都拿走。
醒来后的地主知道他一辈子的积蓄被人偷走后,大怒之下,一病不起,可也没钱再去看病,自知时日无多的他没办法,只好将女儿交个老实本分的王大奎,只希望他能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好好对待他的女儿。
没想到他一个瘸子竟然能够娶到自己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王大奎惊喜若狂,忙不迭的答应。
最后的心愿完成,地主含泪而终。
娇小姐按照爹的遗愿,自嫁给王大奎后,倒也给他生儿育女,可惜,好景不长,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跟着王大奎,农家日子虽然不算艰辛,但是对于一直养在闺阁里的她来说,还是太过于劳累,生小儿子后,没多久就病死在床榻上。
王大奎后辈子也没娶,一心一意的照顾俩儿子。现在俩孩子也都已经成家,都在煤矿上工作。
很凄惨的爱情故事,结局也不出意外,王大奎耐着性子隐忍不发二十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为妻子岳丈报仇雪恨。
话本里多么老套的故事,竟然变成真的了!周雳弦咬咬腮帮子,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世上真的有人为了报仇,愿意付出二十多年的时间!在他看来,王大奎就是傻蛋一个,也不想想,党是他一个没权又没势的瘸子能够推翻的吗!冒着生命危险,净做些无用功。要是换成他,铁定费劲心机的爬上,待爬上一定的高位,再给敌人致命一击!
……
杨媛媛从绵长而昏沉的一觉之中醒来了,外头天已黑了,房间里黑布隆冬的。
毫不留情的踢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大腿,趿拉着鞋,足才着地,腿心突然一软,人便朝前倾去,猛地拉着身后的床单,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睡的时间太长,骨头都软了!
杨媛媛扶着床沿慢慢的撑起身子,待四肢恢复后,慌慌张张的跑进浴室。
今天晚上喝水喝的有点多,小腹鼓鼓的,憋死她了!
昏暗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无声,突然,从暗处传来一阵窗户被打开时的“吱啦”声,一只黑乎乎的管子插了进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光泽。
杨媛媛惊恐万状的一手捂着嘴,一手扶墙,保证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办,周雳弦现在睡得正熟,倘若她现在高声呼喊,没有叫醒他,反倒激怒持枪人,开枪杀了他们俩都有可能。
来了,枪口对准周雳弦了,怎么办?
不可以慌,不可以慌!
“周雳弦,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上完厕所后,一定要冲,你咋就不听呢!”
杨媛媛极力稳住心神,不慌不忙的走到床边,被子底下手狠狠的掐向男人,厉声道:“起来,把厕所给冲了!”
周雳弦腰身一疼,烦躁的睁开眼,忽然感到肚皮一痒,诧异的向人望去,“枪”,什么枪啊?
杨媛媛眼神使劲往窗户那边斜愣。
周雳弦心中一惊,眼角偷偷的撇了一眼窗户,眸底掠过一丝沉沉的暗色,猛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盖上被子,小声道:“乖,你先进空间里,其余的交给我。”
杨媛媛没动,定定的看着他,只是拉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听话,我也有枪。”
说完,周雳弦掀开被子,不耐烦道:“不就是没冲厕所吗,就你事多!”
“嗒~嗒~嗒~”
脚步声渐渐的向浴室靠近,窗口的枪,对准了有些迷糊的人影,慢慢的移动。
“碰!”
周雳弦猛地闪躲到桌子底下,手里的枪飞快的对准窗口连开几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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