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弃的两个据点很快变成了御林军的囊中之物。
只是当他们趾高气扬的登上层层高楼向着整个皇宫眺望而去时,才发现除了漫天滚滚的黑云与猛烈的狂风之外,再也看不到这宫殿丝毫昔日的宏伟迹象。
正堂大殿之中,连续不断的对质争执,已经让殿上的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殿外雷声又起,似是在配合着殿内激烈的争吵。
“肃王殿下,请恕老臣无礼,当年先皇驾崩肃王殿下并不是不在京城。
为什么那个时候殿下没有站出来质疑和制止新帝的登基,反而是跟着群臣一起朝拜,辅佐新帝天下归心。而时隔多年,又拿出这些所谓的证据来质疑新帝的身份?
肃王殿下,您这么做不得不让老臣怀疑您的居心啊。”
苦口婆心,这种再不需要留有余地的时候,唐松哲自然是站在抵制言恒的第一线的。
“唐宰相不用说的那么委婉,外面已经乱成这样,唐宰相要是再猜不出本王今天到底想做什么,倒是白费了这么多年辅佐朝政的功夫。”
脸上挂着冷笑,言恒依旧是那副沉稳内敛的模样。
“本王今日,目的就是将言逍从这皇位上拉下来,为的是大胤朝黎民百姓的幸福平安。
言逍当年身为皇子却以下犯上,弑父杀兄,通敌叛国,窃夺皇位,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坐在大胤朝的龙椅之上,怎么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又怎么能够给大胤朝的百姓以平安幸福的生活?
本王今日若是不坚持到底,拨乱反正,我大胤朝迟早要毁在言逍这乱臣贼子的手中。”
沉沉出声,言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或许,当初若是没有言涵这么天资聪颖、样样过人的皇子存在,先皇既定的太子便也是非他莫属。
言恒有这个安定天下的本事,他只是比不过言涵罢了。
“简直荒谬!”唐松哲甩了甩衣袖,“当年先皇驾崩,老臣恰好守在先皇身边,真真切切的听到先皇传位于新帝,哪来肃王殿下你扣的这么多罪名?”
“本王向来不随意给旁人乱加罪名,既然当初唐宰相你也在父皇身边,那方才那些罪名,你也都有一份。”
冷冷出声,言恒抢在他开口之前又道:
“父皇病疾缠身已久,他一贯深谋远虑又怎么可能不事先立下密旨来指明继承皇位的人?
可无论是赶在安王尚未回京之前就立刻登基之时,还是现在当庭对质之刻,你,言逍,”
转身将矛头重新指向站在那里的言逍,言恒一字一顿道:
“你都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父皇当初确实传位于你,没有圣旨,没有令牌,没有玉玺,甚至连父皇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总管都没有。
你只凭着自己的红口白牙和几个奸佞之臣的随声附和,就抢夺了天下之主的身份,言逍,你不觉得心虚吗?”
“心虚?朕有什么可心虚的?父皇驾崩的毫无预兆,只有朕一个守在他身边尽孝,他及时传位于朕又有何错?
今日你犯上作乱,拿些假的证据来意图夺取王位,你不觉得心虚吗?你不觉得愧对父皇在天之灵吗?”
言逍诘问的话音尚且没有落地,天边忽然炸开一道惊雷,耀目的闪电蓦地照进大殿,将昏暗的殿内照得仿若白昼。
“本王劝你做多了亏心事,还是别轻易提及父皇在天之灵的好。”
眼看着殿内许多大臣面色骤变,言恒冷笑着出声。
“你妖言惑众!”言逍咬牙切齿,面色却有些铁青。
“言逍,你不要再白白浪费口舌的狡辩,你狡辩的越多,便越是显出你的心虚来。
今日众大臣都在殿堂之中,你有证据便拿出来,没证据便认罪伏诛,本王自会顾念兄弟之情给你个痛快。”
心知多说无益,言恒干脆利落的拦住了言逍要再度挑起议论争辩的话头。
今日的朝堂争辩,不过是为了争取日后中立之臣的辅佐支持,至于到底谁能真正得到这皇位,看的,还得是外面将士的厮杀,看的,还得是谁手中掌握了足够多的、能稳固朝野的军队。
“给朕来个痛快?言恒你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犯上谋逆是要五马分尸的?!”言逍气愤之下,狠狠地拍着桌子。
“你想要五马分尸?那本王就成全你。”
面无表情,言恒的目光在殿中大臣身上逡巡一圈,再度说道:
“各位大人,今日之事我言恒虽然有着犯上作乱之表,但行的是拨乱反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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