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人在匆匆跑来跑去,还有人在不停地摇晃着自己。
安芷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才睁开又闭上,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面前那人在大声说着什么。
但是……真的好累啊。
安芷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这是怎么回事?”萧恒裕脸色阴沉,虽然脸色还很是苍白,但是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芷毫无血色地倒在自己面前,周边再无其他人,他想要呼救,然而却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等着有人进来。
“许是替你解毒花费了太多力气吧?这脉象虽然虚弱,但是身子却并无大碍。”北宫殇极替安芷诊治了一下之后道。
“替本王解毒?”萧恒裕是在一个时辰后才渐渐恢复力气的,他一恢复了行走的能力便来了安芷这儿。
“本王的毒,竟是她解的?”萧恒裕皱着眉看着虚弱的安芷,“你不是说本王所中之毒只有解药可解?”
北宫殇极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本来我只是猜想,然而既是她能解了王爷的毒,那边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
“什么猜想?”
“这位姑娘,只怕是个药人罢?”北宫殇极怜悯地看着安芷。
“药人?”
“药人的形成有很多种,世人普遍所知的便是自小便是用个汇总毒药喂养大的药人,然而毕竟是毒药,这样的药人少之又少,即使有成功活下来的,也是早早便因为毒药的侵蚀导致身体机能的衰败从而死去。”
“但是药人平日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般的药人都是被饲养的,偶尔有脱离控制的药人那也是偷偷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来,这位安姑娘便是这样的一个药人。”
北宫殇极说完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萧恒裕还在震惊中,听了北宫殇极的话,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自然是见过药人,皇宫里面,什么都有,只是大多数不为人知罢了,小时候,他分明便在宫里见到过药人。
他们的生活环境很差,一日三餐只能吃药,依靠着药力慢慢长大,而大部分人都往往受不住这种折磨,因此偶尔有药人练出来,便会很快转移到别的地方。
然而,萧恒裕怎么都没有想过,安芷竟然会是一个药人?
“安姑娘是如何成为药人的你我都不得而知,既是如此,我们不如静静地等她醒来给我们解惑。”北宫殇极看着萧恒裕变化无常的脸色道。
萧恒裕让北宫殇极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安芷单独待在室内。
“傻丫头。”萧恒裕伸出手抚摸着安芷的脸喃喃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他知道自己会没事,他本就打算藉由这次机会而给那些人一系列重重的打击,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也有人担心他,关心他。
有人关心的这种感觉……真好。
虽然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但是他不慌,这条道上本就是诸多波折的。他从来没想过能顺自己的心。
“萧恒裕……萧恒裕……”昏迷中的安芷口中喃喃着。
萧恒裕听在耳里,心头涌上阵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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