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样了?”元培接到北宫殇极的消息,一早便等候在丞相府门口,看到安芷被仇愁搀着走出来,不由得一阵担心。
虽然之前的冷水让安芷清醒了许多,但是她还是感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只是对元培点了点头,便没有精力再管其他。
仇愁在一旁沉着脸。
这丞相府的事处处透着古怪,然而卢誉当时已经下了逐客令,仇愁也不好强行留下来,毕竟门客一事,若是卢誉不欲声张,他没有有力的证据也是难以插手的。
为今之计,便只能等到安芷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再细细问了,看能不能找到些端倪。
安芷迷迷糊糊间被仇愁和元培带上了马车,她头疼欲裂,又加上马车颠簸,很快又晕了过去。
面前是漆黑一片,安芷跌跌撞撞地跑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甚至,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茫然地在奔跑着。
跑啊跑啊跑啊,安芷跑的气喘吁吁,很想休息,但是她却停不下来,她的脚一点都不听她的使唤,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有人在告诉自己:“跑!往前跑!”
安芷不知道这个样子要持续多久,她觉得自己都快晕厥过去了,她还在不停地奔跑。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这样?
安芷想要大吼,然而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姑娘,快跑吧,费家这次得罪的是皇家,你再怎么为费家奔走都是没用的。”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劝着一个满脸倔强的少女。
“可是,费伯,费家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少女倔强地抬起头道。
“姑娘,费家是冤枉的,这天底下多少人都看着呢,可是,有谁站出来了吗?没有。这是为什么呢?费家树大招风,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咱们费家,巴结得紧,可是现在?费家犯事了,平日里与费家交好的那些不必说,就连跟费家有姻亲的那些个家族谁不是将头缩得牢牢的,就是不出声呢?姑娘啊,费家这次是撞口子上了,横竖你也没嫁入费家,赶紧逃出去,好好找个地方过日子吧。”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费伯,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们只是不知道费家出了什么样的事,我上门一个一个去解释。他们会听的。”少女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哎……”老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画面转换。
少女乔装打扮,挨个去敲人家的门,可是要么就是门窗紧闭,要么就是一听到是费家的人便摇摇头推说主人不在,明明少女才见着人进去,当然,最过分的一些人,非但不见她,还将她赶出来。
世态炎凉,人心自见。
少女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大街上,突然间又来了一群衙役。
“就是她,就是她!”领着衙役的那个仆人指着少女大叫道,“这位便是费家少女的未婚妻,各位官爷,行行好,小的只是一个杂役,放了小的吧。”
于是,少女便被抓了起来,关到了牢房,到了牢房,却惊奇地发现之前劝着自己的那个老人也在。
“费伯,你怎么在这里?”少女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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