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 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 晋氵工 邵非还在将食物一点点咽下去,感觉到了什么,撞上黑黢黢的眸子。
陆琛看他吃了四分之一,直接打断:“吃不下就别吃了。”
男主怎么知道他很快就塞不进去了?现在这样刚刚好是饱的, 不会撑得难受。
邵非从没那么一刻感谢男主,眼睛眨巴眨巴的, 透着点感激,他甚至忘了谁是罪魁祸首,反而受虐似的感激, 就与许多被陆琛设计还感恩戴德的人一样。
知道陆琛是个擅长玩弄人心的高手,不代表真正相处的时候有办法抵御。
陆琛站了起来,一旁余叔递上了书包, 掀开薄薄的眼皮:“以后六点二十到餐厅,别再迟到。”
邵·脑子一片空白·非有点懵:“啊?哦。”
以后都要和男主一起吃饭?他们什么仇什么冤啊,要这么折磨他,男主难道不知道和他吃饭是重压吗?但怂非愣是一句话都没胆反驳, 不断提醒自己冲动是魔鬼,路人甲和男主不应该造成冲突。
邵非这张老实的脸有一点好,就是心里不情愿, 却让人看不出差别。
看邵非那乖乖应声的样子,又顺手拍了下柔软的脑袋, 手指卷曲了下, 依旧是那软乎乎的触感:“走吧, 要迟到了。”
“但我不用上学。”只要男主不找他茬,邵非一律当自己是木头。
“做那么多题不见得有用,还不如直接去考试,考不上就再考。”陆琛话语一转,望着邵·黏皮糖·非,“我听说你发誓考一班?”
陆正明给学校捐了两栋楼,这时候要一个转学生名额并不难,但去哪个班级却是按照分数来排的,除了少数愿意花巨额给孩子常年包下一班名额的家长,里面大多数是依靠自己考的。
邵非的确要考一班,这是姚菲菲给他下达的命令,时刻跟随在陆琛身边。
“是、是的。”他什么时候说过啊!
邵非自己无所谓,系统说过他相当于这个平行空间的维护员,不需要刻意给男女主凑对,世界会自动补全小说的漏洞,人物是真实的,剧情和感情会自然而然发展,他适当的添砖加瓦就行,所以他只打算在附近,怎么可能发誓,姚菲菲能不能不要目的性那么明显,真当陆家父子看不出来吗?
又不是死活黏着就有用的,而且现在还有姚菲菲那身份,唉……头好痛。
陆琛状似鼓励道:“那我等你考进来。”
邵非:“……”
要走之前,邵非悄咪咪地问余叔:“余叔,那栋楼里……有没有脏东西?”
余叔惊讶:“你是听到那些传闻了?怎么可能,那都是瞎说的,没人信。”
邵非:“……”我信,还感觉到了。
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你难道还看到什么了?”
“那倒没。”邵非耷拉着脑袋,反正说出来也没用。
邵非跟在陆琛身后的时候,又打了电话给姚菲菲,那头直接提醒不在服务区。
其实上陆琛的车他还有点战战兢兢,刚见面的时候他只有幸看过几眼,没指望能坐。陆琛这人看似对人保持着风度礼仪,但那都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任何擅自踏入的人都将受到无情驱逐。
陆琛没忽略邵非的正襟危坐:“你好像很怕我?”
他做过什么吗,除了一开始那半真半假的玩笑外。
“我觉得陆少人很好,怎么会怕?而且妈妈还让我好好跟着你。”对啊,你才发现我怕你怕的要死吗?
邵非回答得镇定,而且还搬出了姚菲菲来证明自己真的不怕,只是尊敬,尊敬懂吗?
陆琛扬了扬眉:我怎么没见你跟着我了。
在邵非以为他不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你刚喊我什么?”
明明淡淡的,尾音还透着点笑意,但让邵非坐得更直,直觉告诉他不好好回应这个问题,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小心把心里想的给喊出来了,邵非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琛哥。”
听着那软绵绵的的喊声,陆琛嗯了一声。
“那,之前花木酒店,你看到的事,会继续帮忙隐瞒吗?”想到姚菲菲那作死的性格,邵非忍不住起了话头。
“酒店的,什么事?”陆琛的话犹如诱惑堕落的恶魔,在邵非被自己的话吸引转头的瞬间,弯身过去,给邵非造成了一定压力,“你说是那个啊……”
邵非心脏砰砰砰鼓动着,动也不敢动。
“看你表现,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叫表现的好?
但介于面前的人十句也不一定有一句真的,邵非住了口。
车子拐了一个弯,终于到了帝江高中附近,邵非迫不及待地准备下车,好像这里是什么魔鬼牢笼,却被车内的人叫住,刚回头就看到一张放大了的无死角俊脸。
那人食指勾了一下滑腻的下巴,往他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淡红的薄唇从眼前划过,气息浮在脸颊上,好似连绒毛都要炸开了似的,传来一句话:“你的手机不要了?”
触电般的离开后,还来不及感觉什么,陆琛就将所有气息卷走,错开邵非离开。
车子后方,一名少女背着书包走着,望了眼他们的方向,也许是那个高挑的男生太瞩目了,几乎在他出现的时候,路上其他上学的学生也不由自主望了过去。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她能感觉到这个男生的危险性,比谢允更甚。
昨天跑得太多,现在全身都叫嚣着疼痛,一点点动作都像把骨头泡进了醋缸里,她今天很早就出发了,但到的时候还是有点晚了。
邵非也看到了她,两人对视,少女礼貌地笑了下。
来到这个世界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这应该是第二个,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不过这个形容词好像有点熟悉。
少女望着对面腼腆回笑的男生,觉得他像颗糯米糍,萌萌的那种。
两人就像所有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
今天是周一,门口有站岗,学生会的人带着几个值日生在检查学生们的穿戴,没穿校服的邵非自然被拦下了,在值日生的手要碰到邵非的肩膀前,被一双手挡了下来。
那男同学一碰到陆琛,忙撤开手,解释道:“陆同学,我在例行检查。”
陆琛犀利的视线也退去,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薄唇轻启:“转学生,今天来考入学考。”
帝江学院是从托班一直到高中皆可连读的,校区都是分开的,陆琛属于从小到大都是风云人物,其他人没想到向来不管闲事的高岭之花会插手别人的事。
众人暗暗使了下眼色,快速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转学生是陆琛认识的。
路人甲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注目,他低头研究着地面纹路,但还是无法阻挡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
做了简单的登记,就放两人离开了,会长一看其他人还在窃窃私语,目光还在偷瞄离开的两人,准确的说是陆琛,看看,这些高一高二的学妹,不好好读书,整天都在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不要聊天,还有十五分钟就八点十分了,好好值日。”
唯有在他们附近的少女停下了脚步,隐约听到陆琛两个字,意识到了,这不是她恩人的名字吗?
陆琛把邵非带到系主任的办公室,让他好好考就离开了,俨然是好兄长的模样。
系主任姓徐,有些年纪了,人偏瘦,戴着副厚重的眼睛,很有学究气息,板着脸的时候挺威严的,他撸了一刀卷子:“你是陆琛的弟弟?”
“不是的。”
徐老师想想也是,姓都不一样,也没听过陆家有邵姓的亲戚,他大概猜到了点:“你转学的事陆董已经和校董提过了,但这不是你懈怠的理由,考试要好好考,我不会给你放水。”
“好,麻烦徐老师了。”邵非还是有点小紧张,他还没正式考过。
徐老师看他态度很好,声音温和了点:“跟我去三号楼,那里考。”
陆琛回到高三一班的教室,还没打早自修的铃,教室很热闹,他刚踏进来就安静了一下,然后又再次热闹起来,只是有不少女生目光有意无意地望着他的方向,陆琛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各种目光,径自来到最末的位置上。
放下书包,前排的罗宇飞就笑道:“我就说吧,你和娘娘一分手,蜜蜂又要围过来了,不过今天娘娘还没来,你说她不会要闹什么新闻吧。”
陆琛拿出蓝牙耳机,阻隔了周遭的杂音,连个表情都懒得分给他:“没兴趣。”
打了早自习的铃后,语文老师走进教室,让同学翻到昨天需要背诵的课文,看到后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陆琛,当做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让课代表领读。
要是每个学年成绩都能维持在前三,平时也尊师重道,他们做老师的也不可能无故找事,巴不得多几个这样的学生,不听讲很正常,见过几个天才会好好听课的。
手上把玩着一个微型圆球,金属材质,遇到磁力会自动吸附,这是一个窃听器,刚才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另一颗被他顺手放进了邵非的手机里。
当然那个轻佻的勾脸动作也只是为了转移邵非的注意力,方便行动而已。
这就是早上吴良寄过来的几颗半成品,是他旗下的网络公司研发的新产品。
至于试验品为什么选邵非,一是就近很顺手,二是正好观察他们母子,三是他倒霉撞上了,四是……
呵呵,他乐意。
“看到个有趣的。”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短短几天就有好几副面孔,现在是害怕的,他原来怕这个?
“什么有趣的,你别和我说是人。你知道董娘娘在群里说什么,说你超脱了,凡夫俗子入不了你的眼,我听得出来她心里还有你,你真不再考虑考虑复合?”
“嗤。”陆琛根本没注意那头在说什么,嗤笑地看着斜对面的小蠢蛋还在原地转圈。
邵非探出头张望着,不过这时候陆琛已经躲到了帘子后,邵非当然一无所获。
罗宇飞以为陆琛是不屑一顾,还在那自顾自地说:“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世上还有人类能引起你的注意吗?”
陆琛望着又回头重新擦地板的人,那圆鼓鼓的翘臀,嘴里念念有词地埋头苦干着,犹如一只忙忙碌碌的小仓鼠,这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生物,就好像他是误闯入这个世界的。
他的目光锁在那个浑然未觉的小透明身上,随后应了一声“会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邵非只是在碎碎念:“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各位大神千万别找上我啊……不然我给你们烧烧纸钱?我只是暂时过来住着的,要不了多久陆大神或者他爹就会让我们娘俩卷铺盖走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路人甲是无辜的,他只是路过……”
邵非觉得说话有助于驱邪,说着说着也没那么害怕了。
也因为房间里没剧情人物,他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放飞了自我,释放了一部分天性,他一点也不觉得怕鬼有多怂,难道还不许人有个怕的东西了。
好吧,他就是怂了。
文里说这栋楼是很久以前陆家老祖宗盖的,后来民国时期发生了动乱,里头冤魂四起,还逼疯了人,陆家人爱穷讲究,就是觉得老一辈留下来的地方不能无缘无故拆除了,所以这栋楼重建了,还保留到现在,里头的家具和装潢很有古典气息。
陆琛看了会,发现了路人甲好像已经缓过来,开始爬高踩低地擦家具,表情很认真,擦得也很仔细,他发现了对方另一个优点,任何无聊的事,邵非都会做得很认真,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么有趣的。
拿出手机,用了自己前几天随手做的小软件,就一个小功能,可以屏蔽来电显示和按照需求修改显示,他们没交换号码,不过资料上的号码看了一眼就记住了,直接拨了过去。
邵非本来已经靠着意念驱散了恐慌,当看到没有任何号码的来电,还是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些民国的鬼都这么先进,懂得玩手机了?
铃声在寂静的夜晚特别渗人,邵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看着它挂了后又打来,还是战战兢兢接了起来,喂了一声,没有声音。
邵非眼见这样下去不行,心底的恐惧在蔓延,而他深知自己在陆家寄人篱下的地位,因为这种说不清的事情去求救他也干不出来。
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等到他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那面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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