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远了之后,那侍卫还是觉得不对劲,他走到殿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沉默半响,忽然传出来一道略微有些低的女声,声音很小,便显得有些模糊。
“何事?沐浴的热水打回来便进来就可以,来伺候本郡主沐浴。”
那侍卫连忙对着紧闭的门拱了拱手,说道:“无事,是属下冒犯了。”
浣溪声音小,所以遮挡住了她声音里的颤抖,她穿着楚翎夏的华服,双手紧紧捏着那衣服的衣角,等到侍卫的影子慢慢消失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又满是担忧的看向外面。
只希望这一次楚翎夏一切都顺利。
楚翎夏和月荷一起,拐了许多道弯,最终来到一处假山边,她皱着眉头,看着四周的荒凉,问道:“便在此处?”
假山边确实十分偏僻,月荷点了点头,又围着假山饶了绕,楚翎夏这才发现,这假山背后居然还有一道特别狭小的空间,若不是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
月荷从那里掏出一个盒子来,她吹了吹盒子上的灰,在深沉的夜色下,面色有些晦涩不明。
“怎么了?”楚翎夏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月荷立刻摇了摇头,她垂着头,将那个紧紧闭着的盒子递了上来,说道:“就在这里了。”
楚翎夏唇角勾了勾,她结果那个紧紧关着的盒子,心头一松。
这件事情牵连过广,她一定要解决。
楚翎夏屏住了呼吸,她没注意到月荷慢慢向后挪动的步子,只是换换打开了盒子。
盒子十分精美,其中还垫着红色的锦布,然而却是空无一物,更别提有什么证据了。
楚翎夏震惊的抬起眼,眼前哪里还有月荷的人影。
“你是在找这个?”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女声,女声空灵,在这空旷的夜色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楚翎夏拿着盒子的手一僵,她沉着眸子,手指紧紧的捏着盒子,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楚翎羽!”楚翎夏咬着牙,她回过头,一字一顿的喊着。
楚翎羽身着一袭葱绿色的丝绸罩衣,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慢悠悠的摇晃着。她声音娇柔,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那张娇柔的脸上满是得意,她面容上已经画好了精致的妆容,整暇以待的模样清楚的告诉了楚翎夏,她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楚翎羽慢慢将手举了起来,手上一张薄薄的纸张,她眼神带了几分怜悯,红唇轻启,毫不留情的嘲讽着楚翎夏道:“真是可怜,这张所谓的证据可就在我手里了,楚翎夏,不过几日没见,你怎么就这般没有警惕心了?”
话罢,她唇边的讥诮更甚,那葱玉般的手指慢慢摸上纸张的边缘,最后猛地一发力,那纸张便化为碎片,洋洋洒洒的被洒在空中。
楚翎夏眼眸沉了沉,她抿着唇,没说话,视线却慢慢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楚翎羽身后的月荷。
“这便是你的选择?”楚翎夏没有理会楚翎羽来势汹汹的讥讽之意,她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垂着头站在一边的月荷,声音倒是十分平静,完全没有不能查出来,就会被处死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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