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没人性,干完她,还夸桃。
她硬撑着一口气回到偏殿,只把柳荫留下来了,有些话太多人不好问出口,比如九五之尊的喜好。
“皇上爱吃桃?”
柳荫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偷听才点了点头:“曾经有一次,云南那边献上来几框子雪桃。皇上一个人连吃了三个,说是鲜嫩多汁,清甜爽口——”
秦翩翩顺口接了一句:“他的牙齿一碰,就好像要破皮了?”
“对,还流汁呢,鲜甜可口。这是皇上的原话,您也知晓,看样子是皇上跟您说的,采女,皇上疼宠您呢!”柳荫笑嘻嘻地冲她道贺。
秦翩翩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是啊,的确疼宠她,把她当个桃啃呢!
皇上昨晚上那么激动,她还以为自己背上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美人图,能激发男人冲动的,没想到是个桃。
不对,是两个桃!
狗皇帝真不是人,对着两个桃产生性-趣!
秦翩翩睡得昏天暗地,却再次被人推醒了。
柳荫的脸上满是着急担忧的表情,急声道:“秦采女,高太后传唤您过去呢!”
“我不是让你们去传话,我今日爬不起来了?”
“奴婢说了,顺带着把石榴也还了,当时高菁姑娘也在,她说了几句,高太后就震怒了。”
柳荫这么一说,秦翩翩才想起她的石榴也被骗走了,狗皇帝说补给她更好的水果,就是背后那俩破桃!
秦翩翩知道自己就这么去延寿宫的话,肯定是要倒霉的,高太后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要做些准备。
秦戏精稍微一想,心里就有了成算。
“把你能找到有关于桃子的东西,装饰也好,都给我找来。”秦翩翩决定干一票大的,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瞧瞧,什么叫戏精本精。
*
“姑母,您这回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什么下不来床,分明都是借口,上次还说您是上仙,见到您一切烦忧都没了,那她身体累怎么不来见见您,疲惫全消散了啊。还有这石榴,是皇上让人退回来的,必定是皇上知道她骗您呢,又不忍告诉您怕您伤心,待会儿她到了,您可要好好惩罚她!”
秦翩翩还没进入大殿,就听见高菁给高太后上眼药,甚至看见她人影了,高菁也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加大了声音,明显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秦翩翩的脸色一冷,小贱-人,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等着瞧吧!
“奴妾见过太后,奴妾有罪,还请太后赐奴妾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就此去了吧。”
秦翩翩盈盈拜倒在地上,湖蓝色的裙摆在青色的地砖上滑过,像是一汪清泉。
秦自认为最美戏精翩翩,此刻正抬手举起衣袖,在脸上擦拭着,那哭腔一转三个调,比京都里最出名的喜剧花旦哭得还要好听。
她这一句话,把高太后到了嘴边的喝骂声给震了回去。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请罪的时候,直接说要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的,这要死的心很坚定了。
“你知错了?是不是真如菁菁所说,昨儿那话全是骗哀家?”高太后轻咳了一声,冷声问道。
“奴妾说您是上仙这话千真万确,在奴妾的眼中,您就是上仙,只是身份要更高贵,您是统管众位仙女的西王母。奴妾之所以初见您就心生亲近,看见您就万事顺心,正是因为奴妾是您最疼爱的雪桃仙女。”秦翩翩抬起头来,真诚又热切地说道,眼神亮晶晶的完全会发光。
“噗——”一个正在喝茶的妃嫔,定力不佳,直接喷了出来。
这小贱-蹄子敢再假一点嘛?连西王母和雪桃仙女都出来了,她要不行了。
九五之尊总算开口了,不过问得却是一旁伺候的内监总管。
张显能毕恭毕敬地答:“回皇上的话,死一七十老翁,掳一二八少女,伤两人。”
“子不教父之过。天凉了,魏国公也该歇了。”
听到这句话,秦智觉得自己也该歇了。
给当今圣上戴绿帽子的是他二女儿,子不教父之过,他的尸体都该凉了。
“去传朕的口谕吧。”
“是。”张大总管应了下来,经过秦智身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秦智的身体软了一半,要不是害怕殿前失仪,说不定他当场就尿了。
“爱卿,你来了。”皇上抬起头,似乎才看见他。
秦智立刻恭敬地磕了个头:“臣罪该万死。”
“爱卿何罪之有?”九五之尊的语气凉薄。
秦智嘴巴都不敢张,给皇上戴绿帽子这种话,他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
“世人都说你秦家会教女儿,祖上出了几位皇后来着?”皇上继续询问。
秦智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脑门上都是汗,滴在龙乾宫的地砖上,“噼啪”作响,好像是他脑袋被拧断的声音。
“回皇上的话,三位。”秦智的声音哑得吓人。
“是了,三位。当年秦家鼎盛时期,世人都戏称你家为皇后之家。朕对有功之臣都是格外优待的,你再送一女儿进宫,让朕瞧瞧,她究竟有何能耐问鼎后位。”皇上沉吟片刻,悠悠然开口,像是招一戏子进宫唱戏给他听一般。
秦智当然能听出九五之尊的戏耍之意,身体抖得更像糠筛了。
他们秦家哪是什么皇后之家,分明是被人笑话阴盛阳衰,唯一一个不是靠功勋,而是靠女人的肚皮积攒出来的世家。
“臣,遵旨。”秦智再次磕头。
“退下吧。爱卿不要再送蠢货到朕的身边,否则秦家上下男女老少都犒赏三军好了。”
对于真龙天子最后这句话,秦智吓得直接踉跄了一下,当场就磕倒在地,摔得难看。
犒赏三军能有什么好,不就是要他们去当军妓的意思,还有活头吗?
最后还是张显能让两个太监扶他下去的。
“啧,这老匹夫怎么弄脏了朕的地?他的女儿进宫之后,先来擦地。”皇上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汗液,当场嫌弃万分。
张显能在心里替那位即将进宫的秦家姑娘默哀,天子一怒,岂是那么好平息的,特别是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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