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焦明点点头。同时将整理好的资料传送过来,划拉开果盘放在小桌正中。翻开首页,指点在一张示意图上。
艾米丽只是瞟了一眼,便明白大概。不过是将现有的电话装置各种结构器件拆分整理,无关魔法的用空间拓展技术收纳压缩起来,使整体体积大为减少。
“想法很有趣。但这玩意你打算自己搞,还是找人联合?若是将埃文领主剔除在外,怕是会翻脸的。”
“想那么多还太早,请您看这里的尺寸。”焦明指点一处做出强调。
艾米丽稍稍低头细看,便睁大了眼睛,惊呼出口:“最终整体只有指头大小?不可能的......嗯,不对。或许有可能,但难度太高了。”
“我相信您的实力,另外这还只是第一个难点而已。关于通讯法阵,我还有一个构想。”
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艾米丽盯着焦明:“你真当我闲的没事做吗?”
如此快速的回返显然大出埃文的预料,与维克洛尔隐晦的眼神交流,确认完成任务,这才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一大堆半文不文还有些押韵的溢美之词不要钱的奉送上来,可惜疯子人格听懂的部分相当有限。
“行了行了,别废话这些了,别人还以为你给我念情诗呢。”
埃文半张开的嘴僵住,然后面部肌肉以直线回到标准的贵族式微笑。“总之就是谢谢了。”
“既然对我们的服务,那就谈谈价钱吧——免费——卧槽,你个闷葫芦不带这么拆台的好不好。哎哎,疼,老大。你是我老大,免费就免费呗,你出力气找东西,自然是你说了算。我这就是给你提个醒。大家自己人,自己人。”
“呃......理论上当然是有的。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组织的制度清晰,纪律严明。总之就是分成‘潜伏’和‘搞事’两种状态,视所在地区的腐烂和**程度而定。你的特罗领蒸蒸日上,正处在钱本主义革命的好时候,我们当然是潜伏状态......”
说到‘钱本主义’这里,疯子人格被另外两个人格一起警告。却由于语速过快,还是多溜出去半句话。
“......总之,大家是好朋友,这点小问题你当然不会介意的啦。我们回到正题,关于金都城的情报,你出什么价?”
“我的特罗领摆在这里,你对什么感兴趣,直接说好了。”
疯子人格捏着下巴,眼睛上翻。“你这也一说,我反而没啥兴趣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算了算了,咱就来最简单直接的:钱!给我们秃鹫组织一点活动经费怎么样?”
“可以。”埃文痛快同意。“不过总该让我确幸情报有价值吧。”
“鉴于我们之间,还是你更可信一些,我就先说出来,你看着给钱好了。”疯子人格很有自知之明,盯着埃文的脸,挤眉弄眼的缓缓道:“绿焰王国国王死了,秘不发丧的那种。记得两年前,那两个老东西还设局暗杀于你,搞得我也差点挂了。停了这个消息,有没有一点小激动小兴奋?或者是小失望,没有手刃仇敌之类的。”
埃文只是眉头,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给疯子人格乐子看。“实话实说,这也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确证的话,十万奴隶折价的特罗领货币。”
“我怎么感觉你有赖账的嫌疑。”
埃文缓缓摇头,解释道:“生老病死,本是常事。老国王秋收庆典都没露面,已经足够让人怀疑。另外我们火系魔法师还有乱喝东西的习惯,难免伤身。靠着火系魔法媒介调整维持身体内的情况,但黑暗三日影响下,许多老的火系魔法师可都是暴毙而亡。”
“好吧,十万就十万。但我还有一个小故事相送,作价五十万。”
这次埃文再无法淡然。若是重要情报或核心技术,买出这个价也是寻常,但一个小故事就有些无法理解了。只是看着沉默者人格没有插手的意思,即使是坑也应该不深,而自己赔得起。
“这么贵的故事,还真是让人好奇。讲来听听。”
“话说有一个王朝,刚刚平复叛乱,一大堆官员凭军功上位,王室控制力日显衰弱。恰此时,某地举人——也就是贵族预备役,卷入一场命案之中。当地官员正是这群官场新贵之一,由于无甚经验,只凭臆断草草结案,定下死罪。这位贵族预备役当然不服,且家族有些人脉,便将事情捅到王室。”
眼见吸引众人注意力,疯子人格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水,这才继续讲述。
“事情这就闹了起来。王室借用各种手段大肆宣扬此案疑点,并下令彻查。新贵官员结党抵抗调查。销毁证据,杀人灭口的事情不断。但这些实际上都是无用,毕竟舆情汹汹。如此闹了三年,一切相关证据和证人以及文书悉数运去王都,彻底重审。
但可笑的地方就在于,命案死者的尸体都烂成骨头了,几位证人也被折磨得疯疯癫癫,而各种文件更是多次涂抹,甚至根本是补写。如此,王室居然也有理有据的进行了翻案。最大的证据,居然是死者尸骨保存不当,略有发霉,从而判断并非毒杀。
之后的事情不用多说,自然是诸多牵扯此事的新贵官员以及包庇的官员尽数罢免,足有百多人之众。彻底将这个派系打散。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沉冤昭雪或脱罪而逃,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这些?”埃文问。
“还有最后一小段。”疯子人格嘿嘿一笑。“几十年后,王朝覆灭,新的国家兴起。便将此事大书特书,还拍成电视剧,以此教育民众。将新贵族派系的官官相护,还有王室的腐朽堕落骂了个遍。而在这一版中,那位贵族预备役并不干净。另外更有趣的是,又过了几十年,新国家中这些极具教育意义的东西又都消失不见了。”
“不过是些斗争的手段而已。也确实有借鉴意义。”埃文评价道。“国丧之事,王室却秘不发丧,确实有问题。但就此划分番党王党两边,还为时过早吧。”
“秘不发丧就是王位继承有问题,总之也就是有矛盾。管他是番党王党,帝党后党,或是乱七八糟的王子各成一党,或是****,支持工业化党或者反对工业化党,甚至甜咸豆腐脑党,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两边一起坑,让整件事成为笑料,整体公信力大幅下降,这不就是你需要的。”疯子人格直至核心。但紧接着又不正经起来:
“再不济,等你死了,在安排后事方面也可以作为参考,五十万不会亏的。”
维克洛尔扭过头去,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其他女仆侍从皆是表情骇然。但见埃文忍气吞声不做呵斥,看疯子人格的目光越发古怪。
埃文轻哼一声,说道:“五十万是你的了,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手。只能靠你的秃鹫组织。反正你本就打算趁乱兴风作浪一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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