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啥大事。”看完情报后,焦明撇撇嘴,但想想也猜到因由。
这些所谓的家族皆是百多年的交情,整个王国中上层就好像一个村子,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完全是个熟人社会。且大家皆是有房子有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真假难辨的告示与短短几天时间,还不足以让大家撕破脸皮。总体来说,与地球‘有限责任公司’那一套还是有点差别的。
“大事当然在发生,只是皆在家主们的私下会面里。”伊思指着情报上的几条说道,见焦明不以为意的样子,解释道:“这个频率,已经抵得上三年前伊扶森神权国打过来的时候了。”
焦明仍旧毫无实感,毕竟这些名字太过陌生,却是问道:“怎么没有讨论我们监督机制的情报,六七天过去,也该有些动静才是。”
“这是机密,我没敢告诉家里,情报上自然没有偏重。”伊思说着拿过另一份情报,指给焦明看。其上写着某某家族的某某公开拜访某某,焦明一头雾水,待伊思解释一番才明白,见面的这两位一个是发告示前夜讨论中提及的老爷子,另一老前辈虽然只有水系八环,但在人品道德上却得到全城人的尊重,许多纠纷都会请其仲裁。
“能搞到具体谈话内容吗?”焦明挑挑眉毛。
“做梦去吧。”伊思没好气的道,接着却是皱起眉头,“不过,我却觉得王室的态度有点怪。”
“你家?”
“我的意思是主家,不是我家这一支。”
“大家族就是麻烦,我大概明白了,你继续。”焦明其实并不能很好的感受把握这种关系,但想想钟国古代王朝中同姓王族相屠的事情,该也是差不多,向比于脆弱的‘塑料花’,该是一点就燃的‘油纸花’。
“王室完全看不到动作,让人生疑。”
“观望?”
“我更倾向于暗中搞事。”
二人又瞎猜了几个可能,却既无法说服自己也无法说服对方,然后越发跑题,谈话就此进入垃圾时间。在互开几句玩笑之后,焦明赶在话题涉黄之前及时打住,在领地接下来的发展上讨论几句,接着互道晚安。
不过半夜时分,正常人格却被疯子人格唤醒,看到一脸郑重身穿宽大睡袍的萝花,焦点不由自主在雪白沟壑停留瞬间,这才问道:“怎么了?”
“是先生吗?”
“是我。”
“清水城传来电报,主城区发生大爆炸,燃起大火。”
焦明刚想询问详情,却听到内心疯子人格开始发起床气,而手也不受控制地探向萝花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部位,只得苦笑一声,道明自己的情况,然后叮嘱满脸羞红后退的萝花:‘清水城一切消息问询伊思便是,这边无能为力。’
接下来就是正常人格与疯子人格毫无营养的斗嘴,大致是疯子人格发泄被打搅睡眠的不满,然后感到智商下降的正常人格躲回自己住家形象的心灵角落,也不知疯子在外面发疯了多久。
次日早餐过后,正常人格比平时稍晚一些接管身体,却仍旧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听到疯子人格的唠叨,而待这烦人的声音消失,却又因施展空间裂缝太过频分而略微头痛。
直至午餐前,伊思拿着她家族送来的情报找过来,焦明才想起昨晚爆炸一事,二人交流几句,能确定的也不过是两条。一是爆炸地点,某个入股游戏玩的最疯的侯爵家族府邸,二是《工业报》停发,报社必是出了事情。
“有什么打算?”伊思问。“静观其变算不算。”焦明耸肩。“就是没有呗?”“也可以这样说。”
不过下午时候,最新一期的《工业报》便送至河滩工地,焦明与伊思趁着休息翻阅一遍,交换一个惊讶的眼神。头版头条仍旧是常客伯尔爵士,但这位以言辞大胆鼓吹激进著称的笔杆子居然转了性子,仿佛与改革派贵族有血海深仇一般,痛批这群‘败类’的诸多无耻行径。其余也差不多,只是还算隐晦,没有彻底扯下遮羞布。
“这报社是改姓了吧。”焦明牙疼般猛嘬牙花子,仿佛感到一柄铡刀架在后颈。报社的新东家虽未改名字,却如此简单粗暴地进行反向宣传,其中意味颇值得琢磨。
“乐观一点,也许只是这群人笔杆子参加了入股游戏,闹掰确定血本无归之后,携私报复。”伊思皱着眉头宽慰。
“你自己信吗?”
“不信。”
呵呵一笑,不再瞎扯,焦明直奔主题:“报社易主,这新东家的身份该不难探听吧。”
“确实。”伊思点头认同,接着道:“送我回清水城,回家问问,顺便拜访些熟人探听情况。”
犹豫片刻,各种革命时期的国内外影视资料从焦明脑海中闪过,“保险起见,不如让下仆带上你的信物回家询问。”
伊思眨动眼睛,一脸莫名其妙,“为何?会有什么危险?”
焦明抖动手中报纸哗啦啦作响,“别看这是几张纸,却是一种舆论导向,而当大家都认为改革派贵族全该死的时候,屠刀落下之时不仅一点阻力也没有,还会听到欢呼声。当初在特罗领,沉默者人格和埃文合谋明正典刑九环的时候,这东西没少出力。若新东家正是王国王室,则情况更是危急。”
这道理一时找不到错漏,伊思也有点虚,“不会吧。”
“我也不能断言,但实在没必要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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