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萝花去安顿小诗和托尼切,焦明顺着冰莲的指引去了新教室,也就是走廊尽头的大厅。到了地方,焦明却是有点发懵,这里确实有那群熟悉的小家伙们在上课,但是另一边却有男女老少二十多人在吃饭,双方虽然互不干扰,却是怪异的很。
除了共用大厅的两伙人不搭调,更让焦明差异的是讲课的老师,正是那个与魔法师协会信使同来的男人,自称是游历中的埃文。那一身胜雪的白衣与整个城堡都不搭调。
小家伙们发现焦明,自然是齐刷刷的看过来,埃文顺着目光也望向焦明,然后礼貌的点头致意。焦明正要点头回礼,却不想小家伙们躁动起来,望向焦明的眼神由惊讶变为关切,交头接耳之间几个与焦明相熟的就要离开座位上前。
焦明虽然有些感动,但还是出言喝止,让他们乖乖上课,然后示意身后推轮椅的下人把自己送到小家伙们的最后,算是蹭课听了。
只是听一会,焦明便明白课程讲授的内容是一些通用语诗歌和近期在南方发达地区流行的戏剧,这显然是为了小家伙们今后的魔法学院生活做铺垫,甚至是为了与南方的贵族生活接轨做铺垫。
若是鳄鱼领成功的被南方发达地区接受,小家伙们作为一下辈的族长,与人聊高雅艺术的时候若是露怯说出驴唇不对马嘴的事情,就不仅是尴尬,且土包子的帽子几代人都洗不去。毕竟这将是百年来鳄鱼领一系贵族与发达地区的第一次大面积接触,这第一印象相当重要。
顺着这个思路又想到冰莲当年莫不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把明星偶像与耕田种地搞混,焦明暗自腹诽的同时也明白这种无法求证的事情也只能在心中一笑了之。忽然一个纸团落在怀里,焦明顺着来路望去,却见闪鳞扭头挤眉弄眼的示意自己打开。
焦明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初中时代,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打开纸团却是眉梢不由自主的乱跳了,上面写着:“听说你要死了???”
焦明没有病死,却差点被气死,没见过闪鳞这样不会说话的。根本懒得回复,自己这个样子还不是说明了一切问题,焦明冷着脸继续听课。
只是几分钟之后,焦明便忘了闪鳞的纸条,沉浸在埃文的课堂里,同时意识到此人的通用语水平是冰莲没法比的。在通用语一项上,冰莲只能说是日常满分加魔法专业知识八十分,而此人却是在魔法专业知识满分的基础上在诗歌领域也能有个七八十分左右。
就以汉语为例,能看懂汉语专业知识书籍的老外虽然不多,却也不少。但是对唐诗宋词都能领会神韵讲出一番大道理的老外就凤毛麟角了。
这位埃文讲解过程中不仅妙语连珠且生动活泼,一处诗歌中的韵脚在另一处是如何变种,不同句子之间的韵脚如何协调,都讲得明明白白,还夹杂着诗词戏曲相关人物的事迹,听得让人欲罢不能。焦明正听得过瘾,埃文却是告一段落,说了几句结束语之后道:“下面的时间就请焦明先生给大家上数学课。”
焦明完全没有预料,近乎本能的摆手推辞,自己一来人家就走,这总有些别扭。埃文一眼就看穿了焦明的顾虑,笑着道:“我给大家讲课的报酬便是听先生的数学课,你们可是欠我好些天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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