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
他要的,他都很想给。
后笑了,自从那晚拥抱过之后如今又产生了抱他的冲动,但他知道不可以。
天空繁星中的玄月在云中漫步,后心里默默地问,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对吧上苍明月?
也许因为有星月还有皇甫爵,所以即便在荒郊野外,后也睡得很踏实,一点也不冷,反而比什么时候都温暖,因为睡在他的身旁。
只是殊不知在他睡着的时候,陵光神君设置了仙障替他阻挡了风霜。
今年的除夕之夜,如同凡尘一梦。
皇甫爵与后夕昼两人在外边居无定所的过了十几天,虽然,夏王现在是有将皇甫爵闲置的意思,也以皇甫爵“好战”的理由,收了他的兵权,让他过年就在家中悔过,连进宫跟王族一起团聚的免了去。
明眼人都知道,夏王这是在压二殿下的势头。
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附庸太子的党派觉得大快人心,但向着皇甫爵,应该说了解现在时局的人,都觉得不能打压二殿下,更不能真的跟洪霸签订什么休战条约。
就算洪霸一两年之内,再放远些十年之内不对西夏发动进攻,可他若将其他过吞并之后,西夏的存在就是水上浮萍的存在。
夏王也知这计划不能轻易欠下,但他着实不愿意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国家出征,最后统治权还是落到了那些国家原来的统治者手中。
这是其一。
夏王也认为,皇甫爵之所以主张各国保持原来的统治,就是提防他或太子获得更大的权利,更是为了日后他一统天下的野心积蓄力量。
夏王跟自己的丞相苏略与心腹们是如是说的:
“皇甫爵连太子之位都没放在眼里,是因为他的野心根本不止西夏,而是要做第二个洪霸啊!你们觉得洪霸殖民了其他国家就不会放过西夏,难道皇甫爵收复了其他国家,就会放过西夏,放过朕?放过太子还有你们吗?”
所以,夏王与皇甫爵的关系越闹越僵。
年前又将皇甫爵看丢了,如今那人不知去向,会不会是因为被剥夺了兵权,所以已经去联合其他国家策划谋反之事?
夏王才有了这样的猜测,很快,太子私底下就让人开始发出这样的流传,二殿下皇甫爵早些时候,与燕国某某使臣一道离开了西夏城。
二殿下皇甫爵与某某国某某将军离开了西夏城,这样的传言很快就传遍了朝野。
夏王大发雷霆!
“皇甫爵是越来越放肆,还将不将朕放在眼里,将不将西夏放在眼里?!目无王法!目无王法!”
这边的皇甫爵与后夕昼已经来到西夏国靠近南部的城市,虽然还是冷,但比起靠北的都城要暖和许多,至少河边没有结冰。
他们停留赏景的地方,还能看见几株桃花开得正好。
桃花娉婷隽秀,让皇甫爵想起了后夕昼当时挂在桃枝上的诗句来。
那时那日此山中,桃花树下初相逢。只见仙人种桃树,未闻仙人看花红。朝朝期待仙人顾,日日桃花笑春风。若得仙踪一朝至,桃花人面分外红。
后夕昼去前方探路回来,就看见皇甫爵站在桃树下。
正好今日皇甫爵穿着白色的衣袍,玉冠黑发盘于顶,身姿修长挺拔,不是特别好看的人,身上愣是有种如玉的风姿,越看越赏心悦目。
听见脚步声,他回眸一望,春色暖。
后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不觉就喜喜欢跟他他笑,仿佛看他开心,他也觉得开心。
而皇甫爵时常是笑着的,所以,让他的心情也能持续愉悦着。
他走过来跟皇甫爵说道:“在前方是有人居住,不过,看不出是什么族人,不过因为是信奉月神的地方,有很多祭祀用的祭坛与星月的图腾。”
“这里应该是西夏东南部,信奉月神。”皇甫爵思索了一会儿,“难道这儿是沧月一族的人?”
“殿下知道?”
“如果是沧月族,那跟你们厚土国还有些渊源,这里同样还信奉母系,也就是说,这里一样也是甄选女子为首领,据说是你们厚土一族的分枝,发源地也是在槐漯河。”
“那我们要进去吗?”
“都来了为何不去?且今日是元宵节,月圆之夜沧月族应该会有非常隆重的拜月仪式。”
正月的山林,绿色蒙上了一层幽暗,山上很多落叶植物光秃秃上,上边缠着一些一样枯黄的藤萝。
还有一大部分的四季常青大树在正月依旧遮天蔽日,覆盖在山川河流。
沧月族并不算庞大,甚至还不能成为一个国,也就一个部落的规模,总共人数三万不到。
不过,成千上万户屋舍集中在一起,看起来依旧十分热闹。
而且,他们的屋舍有自己的特色,除了主体建筑的木屋之外,还有很多修剪在树上,水上的屋子,还有看起来很柔软的茅草屋,各种各样取材与大自然的建筑,十分奇特。
沧月族与厚土国的人一样,身上先天具备比普通人更高的灵力。
所以,皇甫爵很快就看出,围在外边的一些绿腾,其实是一道屏障,将他们的不落与外界隔阂起来。
常人通过时,只会看到藤萝与树木,想来是沧月族人的能力。
不过这些屏障并没有阻挡皇甫爵与后夕昼,所以他们轻易走过了藤萝结界,站在一个图腾柱旁。
图腾柱大概就七八丈高,木桩子打成的,上边雕刻日月星辰的图案。
上边插着一些小木桩,悬挂贝壳、海螺、兽骨、羊头或玉石等等物件。风一吹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因为这个结界自动让他们进去,所以里边的人看见他们时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驱赶或者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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