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冲他点头，推门的手停顿片刻，才迟疑着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他想到的最糟糕的后果是，陛下今夜就要和蔡文姬圆房。
御书房内燃着熏香，言欢轻嗅了下，抿唇默默不语。
这熏香里头，全都是极为少见名贵的药材，就算是有钱人家，拿这种药材治病都不舍得，而皇帝直接用这种药材做熏香？
奢侈无度。
这得怕死到什么程度？
“臣见过陛下。”
扁鹊只是躬身行礼，并没有下跪，言欢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一眼龙椅上的人，乖巧安静的跪下俯首道，“民女见过陛下！”
她心里害怕又紧张，扁鹊说这个皇帝脾气不好，她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到时候身首异处。
“你叫什么？”
苍老的声音，能听出有些虚弱的沧桑，听声音大概有六十岁了。
“民女本名为元昭姬，师父为民女改命为蔡文姬。”
这是扁鹊来之前嘱咐她这么说的。
言欢静静等着皇帝的下文，书房里安静的可怕，她保持着跪拜的姿势，盯着近在咫尺的绒毯，上面的祥云纹是用金线绣上的。
“抬起头来。”
言欢心头一跳，慢吞吞的抬起头，紧张的手心全是冷汗，表面却装的镇定。
真是不懂这老皇帝看她的脸做什么，八岁的小女孩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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