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医院,肖雪儿很快被推进去检查。
北堂御在门外烦躁的走来走去,他好几次都想离开去找肖唯都被肖夫人拦了下来,说他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自己老婆还躺在病床上却老想着去找别的野女人,引来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他心中更为烦躁了。
“我去抽根烟!”囔了一句之后北堂御就往外走了。
肖夫人想跟上去又怕肖雪儿出事,所以才强忍着留了下来。
北堂御走到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开阔的视野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烦躁。
事实上那天晚上他很快就推开了肖雪儿,出了门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李斯时,告诉他肖雪儿在附近的宾馆里,还有房间号也跟他说了,让他们走的时候记得来带走这个女人。
所以,李斯时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而肖雪儿的孩子也可能是他的。
但这种事他怎么能当着肖雪儿那对母女的面说出来,以他们那种讨人厌的性格肯定会很快缠上李斯时的,他可不是那种为了自己脱身就出卖兄弟的卑鄙小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来的及跟肖唯解释,导致她误会了自己,现在也生气跑掉了。
越想越烦躁,北堂御掏出烟打算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正要点燃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
他一回头,然后竟然看到了大鼎。
他把烟收起来笑着走到了大鼎身边,蹲下身问他:“大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大鼎的鼻子有些红眼睛也有些红,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妈咪带我来打针啊。”
北堂御四处望了望:“那你妈咪呢,怎么没看到她人影?”
大鼎用那红红的眼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后面就是洗手间啊,妈咪当然是去上厕所了,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刚好这时一个女人边整理衣服边走了出来,看到蹲在洗手间门口附近的北堂御吓得立刻把裙子往下扯了扯,生怕被他看到什么似的,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飞快的走了。
北堂御稍稍有些尴尬,他一把抱起大鼎往旁边走了走:“来,告诉叔叔,打针是不是很痛?”
大鼎摇了摇头:“打针一点也不痛,大鼎是个坚强的男子汉。”
“嗯,对,小小男子汉,”北堂御掐着他肉肉的小脸笑了一笑,“那告诉叔叔你为什么哭了,男子汉是不会撒谎的。”
大鼎红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抱着他的脖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好不伤心。
北堂御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大鼎眼里含着两包热泪,摇了摇头,眼泪还在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我看别人家的小孩都是爸爸妈妈陪在一起来的,可是我只有妈咪陪着。”
北堂御想了想说:“你是想爸爸了?”
大鼎又摇头:“不是,我是觉得妈咪太辛苦了,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事,排队打针的时候她想去洗手间,可是没有人帮忙排队,她怕耽误我打针的时间就一直忍着,妈咪真是太可怜了……”
“傻孩子,你就为这个哭?”北堂御忽然觉得有点窝心,他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下次叔叔带你来打针好不好?”
“真的?”大鼎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大串的泪珠。
“真的,叔叔是大人,不会对小孩子撒谎的。”北堂御保证着。
大鼎终于破涕为笑,吧唧一声就在北堂御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大鼎……大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鼎飞快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挥着小手朝那边喊:“妈咪,我在这里。”
温安回头一看,大鼎还在,悬着的心松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大鼎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的时候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大鼎……”她飞快的冲了过去。
抱着大鼎的陌生男人转过身,在看到她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你?”
在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之后温安奔跑的脚步急忙停了下来,鞋子和地面发生一阵激烈摩擦,仿佛还能听见刺啦的声响,好不容易停住之后她急忙转身捂着脸边喊边跑:“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妈咪!”见自己妈咪跑了大鼎焦急的喊了一声。
听到大鼎的喊声温安这才想起大鼎还在他手上,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事先就绑架了大鼎。
来不及多想,她又飞快的转身冲了回去,一把夺过大鼎之后又接着逃跑。
北堂御被她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给弄晕了,在反应过来什么之后他快步追了上去。
温安一个女人又抱着一个半大孩子哪里是北堂御的对手,所以才跑了两三步就被他一把扣住了肩膀。
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温安气得大叫:“又是这招,北堂御你敢不敢换点新的花样?”
北堂御被她气笑了:“终于承认自己是叶温安了?”
温安悠的闭紧了嘴巴。
“妈咪……”大鼎不安的动了动。
北堂御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他张大着嘴指着大鼎结结巴巴的问:“他……他……他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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