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喘着粗气,随后又道,“早上有人挨家挨户地通知咱们,要去南街口,也不白去,还给每个人发二斤粮食,按人头给呢!”
梅花教?李海棠想到二妮和黄香主,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看了,把何宝珠带会大齐才是正经。
这里多呆一会儿,她就有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浮气躁。
原本做好打算,可惜天不遂人愿,马车还没走多远,就被城主府的私兵拦下来,“即刻去南街口!”
“差爷,我有些受寒,身子不舒服,想回家。”
李海棠想和对方打个商量,反倒被板着脸驳回,“不成,如果不去,你们就是梅花教的!”
只有教徒之间,才会不忍心看对方被处斩。
对于这个逻辑,李海棠也是无语,只能随着护卫们一起,来到新街口。
这边人山人海,黑压压地都是人头。前方的高台上,二妮还有她的娘亲刘婶子,黄香主等人,都已经被绑在柱子上。
刘婶子痛哭流涕,无奈手脚被绑着,不能给自己擦眼泪。
已经到了午时,刽子手上台,手里举着猩红的砍刀,上面红色的痕迹,很有可能是曾经某人的血,根本洗不干净了。
二妮咬着嘴唇,表情还算淡定,似乎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午时三刻问斩,此刻正在例行最后的审问。
“你们是梅花教的,我们城主都已经知道了,黄姓妇人,昨日和你一起逃走的,还有一个汉子和三个小娘子没抓到,你说,他们去了哪里?”
高台上,有个穿黑衣人的中年汉子扯着嗓子喊,周围看热闹的,听得清楚。
李海棠往人后缩了缩,她能说,自己就在台下吗?
昨日逃跑的,除了三人之外,只剩下那个喝酒的汉子,因为他是第一个跳下马车的。
“不知道!”
黄香主表现得很无畏,倒是让李海棠刮目相看,她以为,这妇人怎么也得透露一些。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午时三刻,就是你的死期!”审问的黑衣汉子暴怒,抬手就给她一个巴掌,打得黄香主嘴角冒出血来,然而她只是冷冷一笑,“呵呵,城主府气数已尽,老妖婆死了,宇文寿马上就要步入她的后尘,现在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杀鸡儆猴?
”
黄香主不傻,自己就算交代了,还是难逃一死,与其这样,不如一句话不说。
“你不说也行,你看那是谁?”
黑衣汉子说完,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被绑着,推到台上,小童哭闹地喊着,“娘,娘,我要娘!”
黄香主一下就傻眼了,那是她儿子!怎么落在对方手里了?
“冤有头,债有主,加入梅花教的是我,你们绑我儿子干啥?”
黄香主慌了神,以宇文寿的无耻,说不得真要杀了她的儿子,他们这些老百姓,根本没有地方讲理。
以前是,现在也是,只要宇文寿一天不倒,他们就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娘,呜呜!”
小童被人捏了脖子,不能呼吸,双腿用力地踢蹬,面色通红,就快上不来气了。
“你说不说?要是不说,你知道后果。”黑衣人冷笑,这群人自以为是硬骨头,实际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他使出强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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