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峥躺在床上,心中烦闷,随手拿着枕头底下的小册子翻看,虽然至少看了不下有二十遍,可次次都能勾出他的火。
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就这么做和尚,谁都忍受不了,为让自己平静,张峥甚至在想前几天的案件,杨小花被杨有才糟蹋到最后的惨死,果然,心中涟漪变为死水一潭。
解剖尸体的时候,张峥回避,不过事后他招来仵作问话,仵作很贴切地形容当时情况。
“大人,李神医拿着刀片,切开杨小花的肚腹,就好像屠夫在分割猪肉,一刀下去,五脏六腑全漏出来了。”
仵作只是说明事实,他不晓得张大人接受不了,等他绘声绘色地说完,发觉张峥已经跑出去呕吐。
自此,张峥已经无法直视猪肉了,他想,若是每次都靠想这些可怕的事泄火,他离不举不远了。
熟门熟路地来到李海棠的房门口,看着里面还有昏暗的光亮,张峥正在犹豫要不要进门。
萧陵川手里拈一根银针,把李海棠的胳膊放在被子里,他想起身去探看。
“夫君……”
好不容易有人依靠,熟睡的李海棠不能放过,她八爪鱼一般,搂着萧陵川的肩膀和腰身,小手乱摸。
当然,她在睡觉,这些都是无意识的。
“娘子。”
萧陵川无奈,可是心里却痒痒的不行,他这是尽最大努力才让自己平复,怕弄伤她,可是……
门外,张峥听到响动,房内男人喘着粗气,夫妻二人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瞬间,他有点恼怒的情绪,张峥不晓得为何而来,明明他只是好奇上门看看,他为自己找理由。
既然李海棠没睡,他没了听壁角的心情,烦闷地转过头,打道回府。
“嗖!”
深夜里,一根银针从房内透过高丽纸飞出,直奔张峥,他正好扭头,想躲避来不及,银针扎入他的屁股里。
“啊!”
张峥只觉得屁股疼,他发出一声闷哼,得知自己碰见硬茬,一个纵跃,消失在院墙外。
第二日,张知府抱病,伤在隐秘部位,他走路都要用很大勇气,而且,里面的银针还没取出,他不敢有太大动作。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雪,早上翠屏在灶间,听说老爷病了,她很忧心。
自从上次深夜送小厮试探,老爷暴怒,直接把她扔到死囚牢,翠屏以为自己完了,谁料,张峥只是把人打一顿板子,又给放出来了。
翠屏着实老实几日,在府中说话都不敢大声,和以前颐指气使地模样判若两人。
她准备继续装鹌鹑,却听厨房的婆子八卦,老爷走路姿势怪异,那是因为啥?翠屏立刻就明白了,老爷肾虚!
对,就是肾虚,若不是如此,怎么可能很久没去过夫人的宅院,也没找后院那几个陪睡,八成是有隐疾。
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但是翠屏不敢再自作主张,她只得换个方向,到张如意的院子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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