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涂摩郑重点头,大声道:“大王放心,明日一早本王便赶往库克,助大将军一臂之力,我们二人通力合作,还怕他刘封不成?”此时天色不早,哈吉斯也知道不能催促行军,让人安排郁久涂摩和援军赶紧休息,明天尽早出发,丢了它干城,仿佛断了龟兹臂膀一般,这可和巴楚完全不同,如果抢不
回来,只剩王都延城孤立无援,只有死路一条了。
哈吉斯匆慌离开酒宴,到宫中去询问前线军情,郁久涂摩则传令全军安心休整,最好等到库克的龟兹军吃了败仗才好,那时候才显出自己的本事高于铁瓦萨克。
第二日龟兹王亲自为悦般援军送行,看大军浩浩荡荡南下,众人眉头却拧成了疙瘩,它干城失守对龟兹军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昨夜一夜,很多人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谁能想到,防了近十年的东方朔竟是汉军的细作,这潜伏得也太彻底了吧,刘封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谋算龟兹了?
一想到这些问题,龟兹君臣上下就不寒而栗,甚至人人自危,看谁都像是汉军的奸细,一时间延城内风声鹤唳,但凡在城中居住十年以内的百姓都被排查监视。
郁久涂摩领兵一路南下,三日的路程走了四日,还在路途之上,忽一日看到路上许多狼狈败逃的龟兹军,抓来几人询问,才知道不但龟兹军大败,铁瓦萨克也战死沙场。郁久涂摩大吃一惊,想不到汉军行动如此迅速,大骂铁瓦萨克无能,他盼着铁瓦萨克战败,却没想着让他去送死,现在前军战败,只剩下自己的人马,还要不要继续为龟
兹卖命?正犹豫之时,随军大都尉马希集言道:“我们已经出兵到龟兹境内,汉军早就视为敌人,现在即使退兵,将来他们也会来攻打悦般,而且退兵也会引起龟兹人的不满,一旦
断了我们的粮草,再沿途伏击,恐怕很难安然撤退。”
郁久涂摩沉吟片刻,犹豫道:“但现在龟兹军败退,我们直接面对汉军,让族人为他们龟兹厮杀拼命,太不值得了。”马希集言道:“大王此言差矣!如果我们能在库克杀败汉军,让刘封知道悦般国的实力,就可以和他们谈判瓜分龟兹,汉军急于稳固它干城的势力,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回头来攻打空虚的延城,岂不是龟兹一半属于我们悦般国了?”
郁久涂摩听罢双目放光,拍手大笑道:“唉呀,此计甚妙,妙啊!”马希集暗自得意,揪着一撇山羊须笑道:“退一步来讲,就算我们在库克打不过汉军,也算有了个交代,正好借机退兵,铁瓦萨克已死,龟兹王急需我们帮他守延城,只要
他放我们进城,不管是守城对抗汉军,还是趁机抢劫一番满载而归,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郁久涂摩怦然心动,对这个进退都有利的计策十分满意:“好,就依此计,本王正好也想看看汉军的实力到底如何,那刘封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一声令下,悦般各路人马,人人奋勇争先,杀声震天快速向库克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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