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却暗地里咒骂不已。更有消息灵通的,已经打听到羊徽瑜聪慧贤德,温惠淑慎,克明礼教,其母蔡氏是名士蔡邕的之女,才女家蔡文姬的妹妹,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位温婉女子又要被司马师这
个恶人糟蹋,众人更是愤愤不平。
最让人觉得可恨的是,司马师废黜吴氏,很快便求取羊徽瑜,并非因为羊徽瑜的贤良淑德,而是因为眼疾日重,痛苦难熬,想要重新娶妻,用来冲喜,简直是天理难容。
温县的消息很快传到附近的县乡,整个河内郡人人皆知,都在诅咒司马师早点病死,最好那个肉瘤能够爆炸,眼珠子迸出来才让人解恨。百姓们的话题很快便从猜测汉军何时进攻转到了司马师身上,流言传得风风雨雨,司马师毒死夏侯徽的议论甚嚣尘上,甚至传言连废黜吴氏,也是因为吴氏发现了司马师
毒杀妻子的证据。
茶余饭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咒骂司马师,恨不得他立刻就死,更有人自发跑到魏军去羊家揭发司马师的丑行,意图破坏其冲喜计划。
但谁也想不到,就在司马府中,也有人不愿司马师的冲喜计划完成,与那些坊间吃瓜乘凉的百姓相同,盼着司马师早日病死。
司马家在温县有良田千顷,孝敬里更有大半土地宅院都属于司马家族,就在孝敬里东南一处破旧的宅院中,住着五名女童,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仅有五岁。这五名孩童由两个老妪照顾,虽然清贫一些,但毕竟是司马家的人,也不至于太过寒酸,只是备受冷落,她们便是司马师与夏侯徽所生的五个女儿,自从夏侯徽病死之后
,便被安置在这所宅院中,司马师两三年也只来匆匆看过一次。
宅院中共有三间木房,虽然简陋一些,但打扫得却很干净,庭院中种着一个精致的花圃,一棵梨树上结满了指头大小的果实,硕果累累。
居中的木房之中,除了五个女童和两位老妪之外,居然还有一位老妇,这老妇戴着蓝色头巾,穿着也是一位下人打扮,但此刻却居于几人中央,正郑重吩咐几位女童。
“你们要记住,司马师病入膏肓,基本已经无药可救,若是还想亲自为你们的目前报仇,务必要按照计划行事。”
“刘妈,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年纪最大的女童握着拳头,认真点头。
刘妈还有些不放心,抬头问其中一位老妪:“她真的很像当年的夫人吗?”
“像,很像!”那老妪坚定地点点头,爱怜地抚摸着女童的脑袋,眼中泪光隐现,悲声道,“再梳洗打扮一番,除了个头矮一些,和徽小姐一模一样。”
另一名老妪也擦着眼角:“对,我们二人也是看着徽小姐长大的,她们母子真的……太像了。”“这再好不过了!”那老妇点点头,抓着二人的手沉声道,“我一定帮她们亲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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