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转眼即过,城门打开,甘俞再次出城,傲气凌人,耀武扬威,连斩三名吴将,击败一人,部下士气大振,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只等着吴军再来送死。
三通鼓响,刘循打马出战,使一杆长枪,舞动之中,枪影绰绰,一抹红缨在夕阳之下更加鲜亮,惹人眼目。
狼牙棒沉重威猛,虎虎生风,长枪轻盈灵动,两人也不多话,杀在一处,难分难解,比之刚才的费恭厮杀还要精彩。
越人在城内外大声呼喊,为甘俞助威,接连几场大胜,加上甘俞的威名,越军充满了信心,昨日的一场失利,早已抛之脑后。
吴军这一边,刘阐在马背上小心观战,看得眼花缭乱,额头上出了一层汗,那些吴将见刘循枪法凌厉,也纷纷呐喊助威,鼓声雷动,响彻十余里之外。
费恭陪同刘封观战,言道:“甘俞胜在力大,那狼牙棒榜头沉重,以力借力,难以硬撼,只怕刘将军也非其对手。”
这倒不是费恭因为失败,故意不想刘循取胜,而是从刘循的招式之中,他已经看出来了,就算刘循坚持的时间比他长一些,多斗个几十会合,最终还是会败下阵来。
“想不到岭南之地,也有如此猛将!”刘封慨然一叹,观察着场中情形。
此时已经过了三十余合,刘循看似咄咄逼人,接连进攻,但甘俞防守紧密,无法攻破他的防线,等刘循气力不济的时候,就是甘俞反击之时。
费恭沉吟片刻,低声道:“甘俞所恨者,乃是吴军,是吕岱杀了其父,何不暗中派人进城,说明实情劝降于他?”
“不可!”刘封断然摇头拒绝,“眼下正是利用吴军对付越人之时,甘俞降意不明,贸然泄露消息,若是其大肆宣扬,岂不反被他利用?”
费恭凛然,抱拳道:“是属下鲁莽了。”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也或许是为了在刘封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刘循出乎意料地与甘俞厮杀了一百回合,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冬日昼短夜长,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场中渐渐昏暗起来。
刘封向费恭示意,费恭走到刘阐身旁,对全心关注场中厮杀的刘阐说道:“刘将军,天色已晚,不利于征战,不如先收兵,明日再与贼人较量。”
“啊?”刘阐被费恭推得惊了一下,猛然间回过神来,才发觉竟然天色已黑,担心刘循安危,即刻传令鸣金收兵。
场中二人也都疲累,甘俞虽然还有余力,但光线不好,刘循的枪法也着实了得,倒也不敢冒险,听到鸣金之声,先行退出场外,大声道:“好小子,明日再战!”
刘循气喘吁吁,擦着汗珠,冷笑道:“还怕了你不成?明日再来!”
二人怒瞪对方,各自回归本阵,越人紧闭城门,加强防守,此时辎重粮草也已经运到,官兵则在城外安营扎寨。
看到刘循脱下铠甲,里面的内衬全部湿透,如同水洗过一般,汗如雨下,下马之后几乎站立不稳,刘阐更是担心,明日再战,恐怕要出危险。
刘阐怕刘循久坐生病,派人扶着刘循去活动脱汗,来到费恭面前,急切道:“费将军,甘俞着实勇猛,军中无人能敌,还请再图良策才是!”费恭看了一眼刘封,皱眉道:“等刘将军休息一阵,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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