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层,就看到了床上的夏暖暖。
脸色一黑。
转头,就想走。
却被夜司墨厉声叫住,“给我滚过来!”
楚枫很想任着性子一走了之,但想到这人的脾气,最终,还是沉了沉气,不情不愿的折身回去。
走到床边,很不满的抱怨道:“早知道是她,我来都不来!”
夜司墨瞪他。
楚枫装作没看见,开始给夏暖暖测体温,做检查。
折腾了十几分钟。
最后,没好气的道:“没事,死不了。”
夜司墨咬牙切齿,“她死不了,你想死是不是?”
楚枫深一噎,只好认真解释道:“她就是受了寒,之前已经打过针了,又吃了药,现在就等烧慢慢退下去就行了。”
夜司墨的神色还是十分不悦,“可她到现在还没退烧。”
楚枫见他一副你今晚不让她退烧就别想走的样子,只觉心口像堵了一团火,又发不出来。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我给她挂个水,晚上你想办法让她出身汗,今晚应该就能退烧,后面两天注意别着凉,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说完,询问的看向夜司墨。
夜司墨仍旧一脸不悦,“你问我我问谁?”
楚枫:“……”
行,你是老大你有理!
他拿了两瓶吊水,走到床头开始给夏暖暖打针,针尖刺进手背,床上的女孩嘤了一声。
但仍旧没醒,只能从紧皱的眉头看出,她很不舒服。
夜司墨张了张嘴,片刻,才眼巴巴的出声道:“你……轻点。”
楚枫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哎哟喂,以前自己受了再重的伤,也没见他这样在乎过,现在人家就是扎个针,就心疼成这样。
夜大少爷,你这样,是很有昏君的潜质的你知不知道哇?
楚枫麻利的扎好针,没好气的道:“行了,水挂好了,呆会儿打完了拔掉就行,拔针你总会吧?这两瓶药下去,如果她不退烧,我任你处置,这样你放心不?”
夜司墨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楚枫看着他紧张金宝贝似的,无奈了摇了摇头,这才拎着药箱外往走去。
夜,越发深了。
已经是下半夜的时候,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关上,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一轮细瘦的下弦月悬在夜空。
夜司墨摸了摸她发烫的脸,打着吊瓶的夏暖暖睡得安静极了,刚刚眉宇间的那抹愁容也不知何时消散无影,小脸上一片祥和。
他脱了鞋子和外套,轻手轻脚的上床,将她拥进怀里。
他的手臂抱得很紧,怀里的女人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沉声道:“乖,忍一忍,出身汗就好了。”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深沉,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怀里的女人当真不再挣扎,静静的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夏暖暖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身上黏答答汗涔涔的,极不舒服。
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却不料手背一痛,转头才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贴了片胶布,应该是打吊针之后留下的。
她皱了皱眉,并不记得自己昨晚打了吊针。
略微一想,猜测约莫是后来秦管家又派了医生过来,只是她昏睡得太沉,所以不知道而已。
心里不由对秦管家又感激了几分。
坐起身后,她摸了摸额头,额上全是细密的汗,一片冷意。 凭她的经验来判断,自己的感冒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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