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南这些日子,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石成,最近心情格外的好。
之前来云南前,他还想着自己被大材小用,而来到这里后却偏偏被打脸:北镇抚司有自己的诏狱,办的都是大案,可连这个小小的怒江驿站案也一时难以告破。
这次仲逸又说对了:通过在茶楼妖言惑众的的瘦高个、中年发福男等抓到了三虎子,但线索从三虎子这儿便戛然而止:他也是从别人那里拿的银子,但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过。
石成算是明白了:即便抓到那人,也只能问问赏银之类的,其他的同样没有结果。
好吧,本想来个‘顺藤摸瓜’,结果藤没了,瓜自然也就没了。
自从与仲逸‘赛马’之后,二人那一番谈话,让石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西南之行、不虚此行。
“云南有大铜矿”,这个消息对石成来说完全就是意外收获,眼下朝廷国库吃紧,南北战事虽暂时安定,但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没有将这些人彻底歼灭,便随时会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迹象、不得不防。
作为亲临战事之人来说,这个‘防’无非就是建立的‘打’的基础上,没有真正的‘攻’,是断断防不住的,如此一来,守也就守不住了。
说白了,就是要随时准备打仗,且是打胜仗,可是打仗靠的是什么?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即便没有统兵参战经验之人,闭着眼睛都能想的出来:要的是军饷、粮草、兵器、马匹。
归根结底就是银子,如同老百姓居家过日子:你家有几口人,不管是年迈的,还是年轻的,要想下地干活、外出捕猎,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干活?更不用说对付猛兽灾难了。
偶尔断粮一两次,饿着肚皮倒也能挺得过来,但日子久了,莫说要对付别人,自己便要不攻自破了。
这一点,石成与仲逸的看法是一致的:铜铁矿、盐矿最贴合朝廷所需,也最令万岁满意,只要在这上面下足了功夫,一定有所得。
作为锦衣卫的头头之一,皇帝的意愿才是最高的准则,那怕是他们的指挥使大人也无法凌驾之上,道理很简单:指挥使可以有好多个,但换一个皇帝如同‘改天换日’,孰轻孰重,还用掂量吗?
如今,仲逸在盐课提举司看的有声有色,仅是产盐量的提高就足以让同僚望尘莫及,如今再加上铜矿……
“仲老弟是我的福星,我一定要保他”。
这是石成很早就下定的主意,此次来云南后,更是加固了这种决心,否则,凭借他锦衣卫的八面威风,又有皇帝的特许,岂会对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言听计从?
这还要感谢二人之前的通力合作,尤其北直隶保定府那场变故,简直如同——生死之交。
这日午后,石成径直来到盐课衙门,为的正是兑现二人前几日的承诺。
“大人好,我们仲大人正在大堂,马上就过来,请稍后”。
肖大可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将清水奉上,尽管一旁放着好茶、好茶具,但石成确实不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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