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挡我们知府衙门的道儿?”。
任府门外,两拨人马僵持不下,却见几名陌生的面孔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虽是一身布衣,但还是能看的出来:此人,是有些来头的。
那瘦高男子环视四周,一副轻蔑的样子,连同他身后的随从,似乎并未将知府衙门的人放到眼里。
肖大可欲上前辩解,却被一旁的副提举姜军拦住了。
“你们这里……谁管事啊?”。
瘦高个说了一句,还不时用手拍拍肩上的尘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知府衙门的推官立刻上前道:“本官是本府的推官,不知几位是?这是怎么个说法?……”。
这时,肖大可也跟上了上去:“我们是盐课提举司衙门的,这位是我们副提举姜大人”。
那瘦高个微微点点头,示意身后一名随从拿出凭证。
那名推官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道:“哦,原来是都察院的各位兄弟……各位大人,失敬失敬……”。
都察院在京城,倒也有平日里来地方办案的,但当他们这些人出现在偏远的云南时,还是令人有些意外的。
面对这些客套,那瘦高个丝毫没有近乎一点,依旧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推官望望姜军,得到的却是一个连连摇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不知各位大人来云南……有何公干?与我们目前的这件案子,是否有关联?”。
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有些着急了:这位都察院‘大人’的答复,将直接决定院子里任小安和他的管家被谁带走?
高高在上从来都不是一天养成的,对久在京城都察院的人来说,哪怕是差官,早已习惯了这种姿态。
“你说呢?我们来这里有何公干?是你该问的吗?与本案无关,我们又来这里做什么?”。
瘦高个望望身后的随从,又向一旁的盐课副提举姜军说道:“奉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樊大人之命,将里面的人全部带到盐课提举司衙门”。
末了,他又重重说了一句:“听候发落”。
“这个?”。
那名推官怯怯道:‘这个,是否容下官请示过知府大人之后,再……’。
瘦高个将手一扬,一脸的不悦:“还请示什么?这会儿,你们知府大人应该已向我们樊大人请示了吧?”。
他身后一名随从补充道:“难道,我们还要告诉你:一起来你们大理府的,还有我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大人吗?”。
一个冷颤,那推官急忙上前道:“不不不,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快,告诉所有的弟兄们,我们的人都撤了吧’,推官再打声招呼,知府衙门的人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那管家等了半天,却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不容分说的将他带走,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里屋中,程默正与几个衙役说着什么,见到瘦高个后,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立刻笑了。
“宋大哥,原来是你啊,樊大人他们几时到的?”。
早在京城时,与仲逸来往最多的就是都察院的樊文予、锦衣卫北镇抚司石成,远在西北榆林府的李序南也是见过的。
瘦高个笑着点点头:“才到,这会儿估计正与仲大人说话呢。为免招摇,我们省去了仪仗,轻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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