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沈尘准备完毕,他立刻带着一伙人直奔宋家大院,而仲逸则吩咐罗氏兄弟等一帮人换上便装,头戴斗笠,手持牛鞭、布巾等纷纷走出县衙。
……
“快,立刻将这里围起来,只准进不准出,快”,随着沈尘一声令下,众衙役立刻将宋家大院围住,众人不明事理,竟一个个的吓得不知所措。
沈尘将宋家人聚在院中,他手里挎着佩刀,来来回回转着,眼睛紧紧盯着这些人,宋博仁两口亦不知何故,刚欲开口问及沈捕头是何情况,却被宋洛儿轻轻拉住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良久之后,沈尘终于开口道:“大伙听着,宋家失窃案,据我们查的线索,这行窃之人就在你们中间”。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而后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尽管大家对此不可思议,但看着沈捕头及一干差役的架势,看来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宋家书香门第,鉴于此,本捕头希望行窃者主动站出来,不然到了县衙大堂之上,那一顿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此言一出,原本还左顾右盼的众人立刻静默不言,院中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仲逸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欲向沈尘附耳几句,却被沈尘一手推开:“仲先生有事说事便可,在下正忙着查案呢”。
仲逸一脸着急道:“牢房里跑了一个犯人,樊知县让你带着大伙马上回去”。
沈尘摆摆手道:“我回去可以,但这些弟兄得留下来看着他们”。
仲逸无奈道:“这可不行,前几日刚从黑山抓回那么多山匪,现在大部分都在狱中关着呢,弄不好会出大事的,县衙人手本就不够,樊知县说牢狱事大,宋家的事就先放一放”。
沈尘只得吩咐众差役马上回县衙,临走之时他叮嘱道:“正好给你们个机会,此案涉及行窃、致伤两项,若是能主动认罪,对宋家是个交代,本捕头也算是大功一件,希望那行窃之人好自为之”。
看着衙门里的人离去,宋博仁急忙对女儿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向轻声细语的宋洛儿却大声说道:“爹爹莫急,定是那差大哥误会了,如今这樊知县不比前任,单说这剿匪,该抓的抓,该审的审,怎么手下人却这般大意,竟怀疑咱们内部人呢?。
回到屋中宋博仁还是不解,宋洛儿说出原委后老两口这才恍然大悟。
宋博仁急忙打开屋门,唤来管家道:“吩咐众人该上街买菜的买菜,买米的买米,该打扫的打扫,一切照旧”。
末了,他补充道:“明日,我带大家前去县衙说明情况,大家不用担心”。
午后,街上行人依旧,酒肆与茶馆中的闲人早就开始了他们一天的闲话乐趣,忙着要挣钱养家糊口的小商贩们正扯者嗓子在叫卖揽客,一日当中最为热闹的时间就要到来。
城南一个不起眼的当铺前,一个身影走了过去,到门口时他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朝这边盯着。
看来这个当铺今日生意实在不怎地,柜台的小伙计正在打着瞌睡,恍惚间却听到一个声音:“嗨,我是来赎东西的”,说着递过来一张当票。
小伙计接过当票,他揉揉眼睛,突然眼前一亮,立刻来了精神:“我的天,真神了,果真有人来赎”。
那人听的此言不对劲,急忙从伙计手里抢过当票,转身就走,却见门前进来两人将他挡住。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罗氏兄弟,他们在宋家大院附近乔装路人,沈捕头走后没多久,一名女子匆匆出来,他们一路尾随,却见那名女子走街串巷,最后来到一处小院里,她敲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一名男子向外望望,二人进门后,大门立刻锁上。
罗氏兄弟认得这名女子,她就是宋洛儿的丫鬟小唤。
片刻之后,那扇大门再次被打开,那名男子四下望望,匆匆来到这家当铺。
据丫鬟小唤供述:“那名男子小名叫大头,是她相好。那日她无意间发现宋家书房藏银,便将此事告知大头,二人原本想窃点银子回老家过小日子,于是约定由小唤趁宋家人熟睡之际打开后门,大头直奔书房,不曾想事后被看门老王头发现,大头便用银袋将其砸伤而后逃走,小唤锁好后门便匆匆回屋。
当时大头蒙着脸,小唤躲在暗处,老王头并未看清人样,众人发现时已是次日凌晨”。
原本一桩简单的失窃案,却因近日仲逸的心思全在牛头山仇佶之处,而樊文予的重点则一心想要剿匪而耽搁了下来,最后却被宋洛儿一语道破。
樊文予听后十分高兴,他大加赞赏仲逸与沈尘配合默契,同时希望他们尽快敢去赵家,若用同样的方法将赵家之案告破,那岂不是一日连破两案?
仲逸表面应承,心中却哭笑不得:这不是又要难为赵家了?再怎么演戏,都无济于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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