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家丁见刘谌不说话,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关府大门,不由有些心虚的将大门关的更小了。
看着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关府家丁,他眼珠连转,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哦,本王自然知道关家主出去访友了!只是早上偶遇时,关家主邀请我午时来关府赴宴,想来也应该快回来了。我进去坐等一会便是了。”
说完,刘谌也不顾瞠目结舌的关府家丁,直接推门而入。
家丁顿时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连退数步,大门顿时被刘谌强行推开。他心中吃惊的同时,又不禁暗自叫苦。他当然知道刘谌说的是假话,只是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在说谎呢。
刘谌可不管家丁心中想什么,他没有时间跟家丁干耗了,径直朝着关府花园走去。
等关府家丁反应过来,想要阻拦的时候,刘谌的两名家将却已然走在他前面,一左一右有意无意的阻拦着他追赶刘谌。
穿过院落,不远处便是关府花园。此时花园之中一个红脸中年人和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子正坐在石桌前对弈。凭借着脑中的记忆,刘谌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关家家主关越父子。
刘谌快步上前,在关府家丁不甘的眼神中来到了关家父子近前,对着正手捧着茶杯,悠然落子的关越,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关兄,好悠闲啊!”
关越闻言转头,脸色顿时一滞,手上的棋子却再也落不下去了。他眉头微微一皱,快速的瞟了门家丁一眼。家丁吓得一激灵,顿时满头大汗,张着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好在关越反应够快,他将手中棋子随手一扔,起身快步迎向刘谌,边走边道:“不知王爷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他是关羽幼子关索的次子,不过由于未出仕,所以并没有官爵在身。
刘谌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搀扶住想要行礼的关越,哈哈一笑道:“越兄,哪里的话。到是我不请自来,叨扰在先了。”
虽然关越要比刘谌大十几岁,但是按辈份而言,他们却是同辈。所以除却官爵,叫关越为兄到也合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刘关张三家老一辈关系亲密,不过越往后却是越来越疏远。至少刘谌记忆中的北地王就几乎没主动拜访过关家。
“王爷切莫如此称呼,实在折杀草民了。鹏儿,还不快来拜见王爷!”关越见刘谌扶住自己,也就没有坚持行礼了。只是他十分不解,一向孤傲的北地王今天为何会如此反常,主动来拜访自己。
至于他指使家丁闭门谢客,也是因为蜀汉明日就要正式投降了。而他们关家虽然慢慢淡出了蜀汉政权,但是由于老一辈和刘氏关系密切,所以才想着深居简出避嫌。
关鹏是关越的独子,他见父亲瞪了自己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遥遥拱了拱手,算是施礼了。
刘谌心中一叹,他自然看的出来,虽然关越表面客套,但实际却很疏远。看来今天自己想要凭借着“可能会”这个理由让关家人跟着自己南下,恐怕绝非易事了。
“哈哈,世侄许久未见,越发雄健了。想来以后必定又是一员虎将啊!”刘谌很不厚道的占起了关鹏的便宜。不过,虽然他只比关鹏大四岁,但确实比关鹏大上一辈。
关鹏脸色铁青,气的直哼哼。原本他就对刘禅宠信奸宦,昏庸无能的行为不满。而在数月之前,曹魏大军三路伐蜀,刘禅却又偏信奸宦黄皓找来的巫婆,认为曹魏不会出兵,江山稳固。从而没有及时发援军防御,导致他最敬爱的爷爷关索战死,所以连带着对刘氏一族都记恨起来。
而现在刘谌居然不请自入,还大大咧咧的称呼自己世侄,关鹏更是恨不能一记老拳将刘谌那张笑脸砸扁。
刘谌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只是眼睛有意无意的向里面瞟了瞟。
关越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虽然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和刘谌交谈,但是身为关家家主,
却又不能像儿子那样将不喜表现在脸上。只得暗叹一声,将刘谌请进后面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后,关越让下人奉上茶水之后,屏退下人,貌似恭敬的问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刘谌看出来关家父子似乎并不想和自己多谈,便抿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了三国说客们最常用的开场白。于是,他一晃脑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闻关家大难将至,特来相救。”
关越听闻,脸色一变,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刘谌,默然无语。他的儿子关鹏,可没有他父亲的顾忌,拍案而起,怒极反笑道:“哼,我看是你们刘家大难将至吧!”
刘谌被关鹏突兀的发飚,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咧嘴,果然这套说辞任谁都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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