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烟霞堂,王太后命人仔细着将如公主放置妥当了,方才含泪道:“你娘亲去世的早,独独留了你下来,这会子,你倘若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便是下了黄泉见了你娘亲,也是不好交代,真当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如公主微弱气息声道:“我也不知怎的,就遭受这样的飞来横祸,若是要较真了,只怕是女王那里也下不来台。只是如今腿上火辣辣的,疼的很,也不知是怎么样了。”
香竹一听,忙净了手,帮如公主将裙罩脱下。可是这会子,如公主是醒着的,又哪里会不知道疼痛来。但凡是香竹动一下,她便喊一声,就这样反反复复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次,方才将裙裤一并脱下来查验。
只见着这如公主的腿上青青紫紫从先前的血肉模糊到现下肿胀成一片,惨不忍睹,香竹禁不住喊了一声:“天呐,这下手也未眠太重了一些,还好方才太医说没有伤筋动骨,不然咱们公主好好的,这可就是残废了。若是废了脚,这别说往后去勿洛了,只怕是出烟霞堂都费劲。”
王太后一听,心下更是可气,只愤然道:“如儿,你放心,如今有我在呢,且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毫毛。”
王太后边说,边从从身旁侍女的托盘里取出一剂药丸,向香竹说道:“等晚膳前,用方才送来的药酒把这丸药丸给研磨开来,你且替你家主子仔细敷上,切记要轻一些,可不要下手重了,太医说了,这淤血毒气还得散开了才好,不然淤积在体内,怕是还要出大事。另还有一日三剂的药我自会着人熬好送来,你只需按时给你家主子服用便是了。”
香竹连连欠身称是,王太后见如公主也未睁开眼,神色疲倦,想着需得多歇息,因而也不久留,只又嘱托再三,方才离去。
如公主此时似睡非睡,实则臀上,腿上,哪哪都是痛症,就如刀剜一般,辗转反侧,连连哀叫。过了两个钟的功夫,喊的累了,方才小憩了一番。
到了掌灯时分,香竹服侍着如公主喝了两碗汤,一盏药,如公主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睡去。香竹想着许是还要一会功夫公主才醒,因而退出门外,自去梳洗。
不一时,只见着热朵悄然带人来了烟霞堂,待得香竹返回屋内,却见着热朵正拿着团扇在摇着,上头挂着一只流苏结,模样甚是好看。热朵见了她,便道:“如今屋内总归要有个人,你方才丢下她自顾着出去了,又有谁可服侍她呢?”
香竹一听,忙跪下道:“女王宽心,公主方才才睡下,如今屋子里外还有两名丫头候着,有什么事,自会有个照应。但凡女王有什么吩咐,找她们也是一样的。先前我家主子还夸说,这屋里的丫头个个都是会办事的。若是女王有什么吩咐,还请示下,我们便一并做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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