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漆黑的眸凝向她,小姑娘的眼睛干净又漂亮,映出些湿润来看着他。
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间一软,但是嗓音依旧是平淡的,“很重要吗。”
战北霆抬手,将棉棒上的药水,擦到她的伤口上。
她皱着眉头缩了缩身子,但是仍旧固执的看着他,“重要。”
他摁住她的肩膀,“我照顾你,和别人照顾你,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战北霆将手中的棉棒扔到一旁的垃圾篓里,视线低垂,翻了绷带出来,撕掉贴纸。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出些许的弧度,很淡,微不可闻,“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是照顾你吗。”
他抬手,将手中的绷带贴到她细嫩白净的颈子上,手刚要收回来,却被她拽住。
慕酒认真的看着男人面上的表情,轻轻咬了咬下唇。
或许事情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在乎,所以一切在他面前都是淡然无谓的。
“你之前……听到我和季黎川说的那些话,你没有生气,听到我的解释,也是真的不再误会,之后便再不怎么理我,真的不是生气,是吗?”
男人眉间微微动了动,“你当我跟你开玩笑?”
他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抽回去,右手摩挲着左手上的戒指,“不理你,是没时间理你,我这段时间很忙。”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其实她倒是希望他能跟她发发脾气,哪怕就连之前的冷战都算上,至少能够说明是在乎的。
可好像,那冷战好像只是她自己脑补臆想的?
“而之所以觉得解释没有必要,是即使你存在这样的想法,又怎样?”
男人的眸色暗沉几分,淡淡的叙述,“你还是在我的名下,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天不放开你,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回到他身边,这一点我相信你很清楚,嗯?”
他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准备离开前,“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那一次是唯一一次,你选择跟着我,便没有反悔的余地,知道么。”
慕酒牵了牵唇,没有了回答的力气。
所以连跟她计较都没有必要了,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么。
男人的嗓音似乎很温柔,“早点睡吧。”
战北霆抽回视线,一只手拿了医药箱,准备出去。
慕酒坐在沙发上,双腿蜷起来,一只手臂环在膝盖前,另外一只手抬起抓住他的手臂。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她转头抬起来,看向立在她身侧高大笔挺的男人,“今天和我一起吃饭的,是导演圈颇有名望的新贵名导易琛,他手上有一个美国南加州大学的推荐名额,想要我出国研修影视表演两年,全封闭式不准和外界联系,”
她说着,伸手将茶几上包里的那份推荐贴拿出来,递给他。
她的嗓音顿了顿,眼睛亮亮的,“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其实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他不想让她去,她就不去。
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寡淡的漠然,垂在右侧的手攥着医药箱的带子,微微紧了几分。
骨节分明的指泛出淡淡的白色。
战北霆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过来,放下医药箱,转身弯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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