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刺耳。
男人的眸色落下一层暗色,将手臂从她的身下抽出来,撑在她的身侧。
他微微俯身,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声线的温度冰凉,“慕酒,我需要绝对的忠诚,在这两年婚姻期你若敢有一点儿不乖,后果……我想你也不想尝试,嗯?”
她似乎是听到了,大概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抓着他的指尖抖了抖,然后松开。
只是昏昏沉沉的,饱满的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战北霆站直了身子,视线在她微湿的发上停留几秒,拧了拧眉。
最终,还是转身,离开房间。
…
笔挺修长的身子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着侧卧里面时不时传来的要哭不哭压抑的抽泣声,他低头摁了摁眉心。
既然捡回来了,总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吧?
翻了一圈没找到退烧药,他出门开车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一盒颗粒。
回来之后,将那床上缩到角落里的一小团捞出来。
喂她喝了一口,她的小脸立刻皱成一团,推着他手中的杯子,“不要不要,不要。”
“……”
战北霆伸手捏了捏她柔软软的脸蛋儿,半喂半哄的将剩下的药给她灌下去。
再将她的头发彻底弄干,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已经陷入深睡眠,只是精致好看的眉还轻轻皱在一起,像是睡得并不安稳。
男人抿了抿唇,按掉床头亮着的昏暗的壁灯,起身准备要离开。
衣袖却被床上的小东西扯住。
大概是意识到他要离开,便攥的更紧,呓语低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英俊浓黑的剑眉拢到一起,视线落在她紧捏着他衣袖的葱白手指上。
抬手想要将她的手掰开丢回去,她轻哼了一声,另外一只手紧跟着上来拽住他的手腕。
“爸爸……”
“???”战北霆的心情有点复杂。
总觉得前面那句话和后面这声称呼听在一起怪怪的,但是后面这两个字明显要顺耳很多。
他弯身,坐在她的床边。
慕酒自动将手中的手抱到怀里去,似乎这样能多点安全感似的,“不要走……”
战北霆眉间拢的更紧,看向她的视线落下一层淡薄的暗色,嗓音极低,“笨蛋。”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眼泪和你所有的伤心在那个男人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又知不知道,早在那一晚的很早以前,那个男人就已经背叛了你,身心皆是。
傻。
只有她自己天真的以为没有那一晚的事情,她和季黎川就会永远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
其实那一晚,不过是提前结束一场充满算计和枯燥的婚姻而已。
………………
慕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只是有点茫然。
大脑大概是划过几个关键词:这是哪,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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