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江紫苏为了嫁给叶纪谭寻死觅活这一闹,真叫江杜仲心力交瘁。
“姓叶的,没一个好人!”
总算是弄清楚,当年江紫苏是怎么嫁给叶纪谭的真相之后,叶寒萱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听了她娘的话,她差点真的以为,老侯爷是叶家仅存的唯一一个有良心的人,跟他爹不同,跟他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也不同。
合着,叶家这三代,没一个是好货!
“儿女都是债,我能如何。”
直到今天江杜仲提起往夕之中,那颗吊着一般疼的心,痛楚也得不到半点缓解。
那是他第一次对女儿失望、痛心,短短四年,又再次一面对了绝望。
“外公,娘不听话,等一会儿回去,你就该揍她一顿。
便是她长大了,别说她现在只是当娘,等她当了祖母,你都是她亲爹。
子女不听话,就该教训,你就是太宠着娘了。”
看到江杜仲脸上的痛苦之色,叶寒萱气,比当初面对江紫苏为了叶纪谭而轻视、忽略自己更气。
“外公不如你,你娘在外公的跟前养了十几年,却是没把她教聪明。
倒是有了你之后,你娘真的已经改变许多了。”
看到叶寒萱替自己心痛、生气,江杜仲发现自己心中的痛,似乎并没有记忆中那么痛了。
江杜仲摸了摸叶寒萱的脑袋:
“这一次你娘回去,怕是不用你的鼓动,她也不可能再跟你爹把日子过下去了。”
江杜仲跟江紫苏聊了几次,敏感地发现了叶寒萱对江紫苏的影响与潜移默化。
“住在景博侯府做什么,不过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许是老侯爷也自知对江家用计耍奸,娘刚嫁过去,也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
不过老侯爷一死,娘的日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外公,叶家的人真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那个祖母偏起心来,跟叶纪谭比较,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叶寒萱气愤地把叶老夫人如何为了二儿子一家调回良城而煞费苦心,压榨她的价值一事,通通说了出来:
“祖母这么厉害,我娘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要是我娘继续留在景博侯府,不是被叶纪谭欺负死,她也不可能在祖母的手里留条命的。”
“照你这么说,你娘是该带着你们姐弟两人赶紧离开景博侯府那个虎狼之窝。”
江杜仲的脸色冷了冷。
他知道叶家的人都有心机,没想到的是,叶家的人的心个个黑成这样:
“小萱儿,你去那棵树底,把树底的东西挖出来。”
江杜仲带着叶寒萱不知不觉走到了许村最东面的山根脚,指着一棵树说了一句。
“?”
叶寒萱眸光一闪,虽是不明白她外公的意思,却还是极为乖巧地依着江杜仲所指,去挖了那棵树。
叶寒萱拿着树枝刨了好几下,果然用树枝戳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确定了东西的位置所在之后,叶寒萱这下子挖起来更起劲儿了。
不一会儿,叶寒萱就挖到了一个发着绿光的铁器盒子。
叶寒萱拍开泥土,把盒子提了起来,拿到江杜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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