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死前，他竟然还在想着若是去地下见了她，她会不会质问他会不会恨她。
……
苏向晚平静的听着宋子鸣讲述这些。
说句实话，她曾也想过她死以后宋子鸣有一天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她。
可到如今，听着他亲口讲出这些，她却只是平静无波，再生不出任何感觉。
以往她总想着有一天能看到他悔恨万分，可现在，她真的觉得已经无关紧要。
不过不得不说，宋子鸣的话还是让她意外的。
他一生筹谋盘算，没想到竟然英年早逝，不过三十多岁便去了，倒是也没比她落得什么好下场。
“宋先生和我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苏向晚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
宋子鸣从思绪里回过神，看着她轻声道：“我从不相信爱情，可直到你死后，我才明白，原来真的是有爱情的。”
苏向晚沉默着没做声。
这样曾经一个她一心一意付出过最后却又害死他的男人，如今在这里和她谈论爱情，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和激情。
“晚晚，你恨我么？”宋子鸣轻声开口，一双温润的眼眸落在她脸上。
苏向晚直视着他，缓缓道：“不恨。”
宋子鸣眼角泛红，怔怔的看着她。
苏向晚轻笑道：“不过是恨过的，那时总做噩梦，像是又经历了一次烈火焚身的痛，每次醒来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想问问你有没有良心？”
宋子鸣心头阵痛，脸色发白的看着她。
苏向晚轻轻笑了笑：“后来渐渐也就淡了，恨一个人太累，便想着你只要不招惹我，我便也不会再去报复你。”
“不过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对你有感情的吧，毕竟不爱了也就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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