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就说战斗之中的狂气,洛言自认为自身还是比较克制的,对于决战者而言冷静绝对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人不可能一直冷静下去,总会有面临着自己发疯的时候,亦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曾经他有过,现在...他觉得自己说不定也会有了。
这一路向着南边走过来的路其实是一条死亡之路吧,无论怎么看都是尸横遍野的,之前那个被人屠灭了以后被黑雾包裹着的村子就先不说了,后来那一群群的狼冲击上来悍不畏死的想要咬人的举动也算了,这眼前的这一幕算是什么?这向南之路,怕不是多灾多难到一种境界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其实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很司空常见的环境,那就是尸体,不是单单一个或者几个,而是那种散落在地面上,有些半截身体还处于浸泡在水池之中的那种尸体。
洛言稍微集中一点精神甚至能够看得到那在尸体泡的发白的皮肤上的褶皱,散落在地面周围的残剑断甲再向洛言无声的说出这里遭受过一场大战的同时,也在向他说明,这些所有人都失败了。
“这把剑的缺口...”
又发现了这种不同于寻常的事情,联想到之前那诡异的黑屋小村,洛言直接将警戒心提升到了最高值,这里可是那座诡异小镇的后面,之前都出现哪些奇怪的事情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小心一点总归没有什么错误。
不得不说洛言虽然警戒的没错,但是他说到底还是有些惊弓之鸟了,不过也对,没有什么人能够唐唐而皇之的说能够以区区后天修为就从那座小镇的杀机之中冲出来,在包围彻底形成之前及时的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退走,只消慢了一点儿,就是被强行留在那里,最终变成他们之中的一员的结果。
洛言个人觉得村子的村民们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很无辜,他也觉得同情,但是这种同情也只是同情而已。
人类,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典型,没有自己设身处地的时候永远都会在指指点点,亦或者在嘲笑着什么的时候从未想过当时对方的想法,站在旁观者,站在上帝的角度看看待这一切,甚至能够为此撕逼撕的稀巴烂。
“鲜血还没凝固起来,看起来是才死掉不久,在这之前还有什么人来到这里将这些家伙们全部杀掉吗?”
蹲下身子伸出手,以手指接触这地面上积起来的一滩血水,感受着手指上的粘稠度与血液的颜色从而得出了这种判断,洛言自信自己不会有错,这种辩证的手段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以追踪而言,在成为帝国军队的座上宾之前,他可是一直都是做开路先锋这种性质的工作的。
“是一个人杀的,还是某个怪物杀的,还是一群人杀的?”
周围的地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脚印,更加没有大型生物的足迹,杂乱的只有一些杂草罢了,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刀剑大多数都像是被人折断的,而不是在和什么对战的时候从中崩折的。
这种细微的察觉透过端口的接触面他可以清晰的看出来,承受不住从而崩折的刀剑绝不可能直接断成俩半,而是会零落的散落下一堆的碎片,而这把断剑上的缺口虽然粗糙,但是却并未享受到破碎的待遇,洛言还真不知道若是有了斩断别的刀剑都削铁如泥的武器的人,还用得着来找这群弱鸡的麻烦干什么...
是的,这群躺在地面上的家伙们在洛言看到他们装束的第一眼就已经得出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的结论了,不是什么隐秘组织的团体也不是什么精于冒险的佣兵团,就是一群普通的山贼罢了。
虽然不知道这群家伙为什么不好好工作却要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做什么强盗土匪,但是洛言也懒得去想,毕竟当事人都已经扑街在这里,成为了一具具的尸体了,就算你有疑问想要问,他们也不可能再站得起来回答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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