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沈若兰提高了声调数到“三”时,萧佐和萧佑齐声喊起来,“姑娘别开枪,我们退,我们退后就是!”
两人一边后退,一边对其余的人也下达了后退的命令,转瞬间,那块地方就只剩下元昊和沈若兰。
淳于珟见沈若兰安全了,立刻催马上前,一到她的身边儿,就一跃而下,一把将沈若兰拥在怀中。
“兰儿……”
抱住她的刹那间,多日的担心,思念,忧虑,愁苦都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就是失而复得的感动和欣喜。
“兰儿……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
淳于珟喃喃的低语着,像是在向沈若兰道歉,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
沈若兰怕他内疚自责,有心理负担,急忙笑着说,“没事,我就当是出来散散心了,要不是有这档子事儿,我娘肯定不会让我出来放风儿的,这会子我还肯定被她关在府里当望夫石呢!”
“你就皮吧!”
淳于珟知道她怕自己心里难受,在安慰自己,心中很是感动,也承了她这份情,就没再露出自责和后怕的样子,只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痛不痒的申斥了一句
元昊站在一边,看着他俩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忍不住嘲讽道,“湛王的心还真大,竟然会喜欢这种蛇蝎心肠的妖女,小爷今日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了!”
“老实点儿,没看见我家主子正忙着吗?再敢啰嗦,老子一枪崩了你。”
早在淳于珟抱住沈若兰的刹那,罗城就主动接替了沈若兰,用枪指着罗元昊的头,免得被他趁乱溜了去。
元昊被个下人吆喝威胁,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了罗成一眼,道,“你最好永远这么拽。”
罗城气人的说,“对付别人未必能一直这么拽,对付你这种没用的,拽一辈子都没问题!”
元昊一听,一张俊脸顿时被气成了猪肝色,当着敌人的面儿,被一个家奴这般奚落,换作谁都会气不打一处来的!
淳于珟对罗城的表现非常满意,看到元昊这个小畜生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也觉得十分解气。
都是这个小畜生和陈皇后邓安安勾结,害得他媳妇孩子被掳到此,担惊受怕,颠沛流离,也害得他这些天寝食难安,担惊受怕,日夜悬心,他觉得光怼这个小畜生一顿都不足以解他心头的怒气,待会儿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才能平息了自己心头的这口怒气!
……
找到了沈若兰,他们就没有必要在乌孙继续呆下去,于是又重新坐回到了沈若兰雇的那辆车子里,往吉州那边去了。
沈若兰和淳于珟坐在车里,因为只有一辆车,怕元昊骑马跑了,就把他捆了也放进那辆车里,三人同乘一辆车,往南边去了。
元昊抓人不成,反成了俘虏,只气得他睚眦欲裂,面皮青紫,他气咻咻的坐在车上,恶狠狠的瞪着沈若兰和淳于珟,看样子似乎想将他们两个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似的。
淳于珟直接将他无视了,把沈若兰抱在自己的膝头,追问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沈若兰重回到淳于珟的身边儿,心里也觉得很安心了,她靠在淳于珟的怀里,把自己从被掳到逃跑的经过告诉了淳于珟。
当然,是精简的说的,有些危险的事儿她没有告诉他,比如在那棵大榆树下被群狼围击,再比如她在山里那几天,每天晚上都不敢放心的安睡,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其实这些事儿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事儿,但是淳于珟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心疼的不得了,他心疼了就得在这位乌孙小王爷的身上撒火出气,而要是这位小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乌孙和楚国之间肯定会引起征战,到时候,战事一起,两国的百姓就得跟着遭殃?那她也岂不是就成了引起战事罪魁祸首了?
于是,她没敢说那些能引起淳于珟怒火的事儿,就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一遍。
淳于珟又问,“你不是说那个车夫是被你砍的吗?为什么要砍他?可是他做了什么惹你不痛快的事?”
沈若兰就把车夫要劫财的事告诉了淳于珟,怕他生气,没敢跟他说那家伙要劫色的事。
淳于珟听后,不屑的看向元昊,轻哂一声,“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乌孙上下,竟都是蝇营狗苟之辈,上头的勾结别人偷人,下头的明目张胆劫财,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等鼠辈,本王真不屑于与之为邻。”
这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元昊拐走沈若兰的事呢。
元昊立刻反唇相讥道:“若说蝇营狗苟,你们楚国人就都是好的吗?要都是好的,我又怎么能把这个蛇蝎女人弄到我们乌孙来,还不是你们楚国人窝里斗儿,才便宜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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