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刚被她温热的掌心碰到,陆宴卿不动神色地将手背在背后,“这么晚了,姑娘家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家。”
真是个好人,虽然看起来很冷,可也是个很会照顾人的温暖公子哥,洛倾柔柔地笑了起来,“不用麻烦公子了,我认得回府……回家的路。”
洛倾心里觉得有些温暖,虽然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却让人觉得心底温暖,不想让人怀疑她找不到回府的路,洛倾再次道谢,朝着街头走去。
叶黎刚刚的时间,已经让人把小偷送给了当地的衙门,回来时,哪里就只站了陆宴卿一个人,孤零零的,无端让人觉得凄凉,他凑过去,小声问了一句,“她走了?你怎么不说送送她?”
陆宴卿收回有些酸涩的眼神,冷冷地扫了叶黎一眼,“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凭着记忆,洛倾还是走到了太子府外面的一条街,太子府门口侍卫守得森严,整天条街道只通往一个太子府,洛倾站在街头打量着,不敢再上前。
他身后有马车慢悠悠地靠近,洛倾耳尖你听到丫鬟和马夫的谈话,“太子这么晚了还找殿下,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洛倾眸子一亮,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只听到了太子两个字,其他的一概不关心,马车过来时,她赶紧冲上前拦住。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马夫一脸惊悚,刚刚太黑,他都没注意到路边有人,当下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人,找死啊?谁的马车都敢阻拦。”
洛倾打量了车身一眼,上面坠写流苏和金叶子,一定又是那家达官显贵,她还真不认识,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洛倾没皮没脸的行了个礼,“这马车是去太子府的吧?奴婢是太子府琉璃居的丫鬟,今日出府不小心弄丢了令牌,怕是会被主子责罚,还请各位帮个忙,捎带奴婢一程。”
车夫明显不行她的话,十分抗拒地说道,“你都知道我们是去太子府了,那总该明白什么身份才能去太子府做客,我家主子的马车是你想坐就坐的吗?”
洛倾有些无语地看了车夫一眼,“别这么严肃吗,身份地位有那么重要吗?江湖救急而已啦。”
那车内伸出一双手来,夜色太浓,洛倾只能依稀判断是个女子,接着她便开口了,“姑娘既然是琉璃居的人,相必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丫头了?上来吧,我家主子说了带您一程。”
车夫一脸震惊,那说话的丫鬟已经出了马车,下来等洛倾进去了,她才坐在了马夫的另一边。
车内暖洋洋的,洛倾一进去,眼光就扫到了坐在软塌上的人的衣服,明晃晃的金色蟒,是位王爷?东越国有好几位王爷,洛倾一时间也拿不准这是那一位,只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好缩在角落。
车改没开始走,那人声音里,像是夹杂了怒气一般,冷冷地开口问道,“琉璃居的人,本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洛倾被吓得抖了抖,他的声音实在冰冷,感觉洛倾像是他的世家仇人,良久,洛倾低垂着头,小声地答了一句,“奴婢琉璃居白露。”
小白露对不起了,借用一下你的名字,洛倾还没祈祷完,车里的人却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听在洛倾耳朵里,讽刺得极了。
本王?他是王爷,那么一定见过自己?想到这里,洛倾头低得更低了,脸深深地埋在手臂间。
展怀祁看着她留给自己的头顶,目光泛冷,良久才命令式地说道,“白露是吧?头抬起来。”
洛倾条件反射地头垂得更低了,她出府可不是干什么好事的,被这个人认出来不要紧,要是他想太子告发,那她还怎么继续她的计划?
她像惊了一般,声音颤抖着,“奴婢怕污了贵人的眼睛。”
睁眼说瞎话,她却说的一本正经,展怀祁神色更冷了1;150850295305065,马车一个颠簸,洛倾有些没坐稳地撞在车壁上,还没回过神来,手臂被人紧紧地拽着,下一秒,她整个身子摔在了马车内男子的身上。
那人淡定地松开洛倾的手臂,冷冷地无辜质问“白露姑娘,这是做什么?”
洛倾觉得自己神经病,早知道就不上这车了,感觉像是上课贼船,她有些生气地推开那人,“马上到太子府了,王爷注意身份。”
推开了些,她这才看到男子的容颜,出乎意料的,也是生的丰神俊郎,眉目间隐约可见的霸气,而让洛倾不安的是,从目光接触的那一秒,她就心慌了起来,这个人无端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她眸光里的害怕和胆怯那么明显,展怀祁眸光更冷了,刚刚抱住她的那一刻的温柔好像是一种错觉一般,“注意身份?这有什么,皇兄可是答应过本王,太子府的人,任何人都可以送于本王,不过一个琉璃居的丫鬟,本王需要注意什么?”
语气太冷,还有那眼神,洛倾不自觉地想起地下室的那个女人,心颤了起来,不自觉地后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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