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官兵见状,也顾不得城外兵马了,赶忙喊道:“收吊桥,收吊桥。”
“吱吱”
在绞索的转动下,笨重的吊桥带着上面的官兵缓缓升起。
吊桥之外的官兵顿时都急了,一个个死命的往吊桥上扑,突然增加的许多重量,也让吊桥收起来的速度慢如蜗牛。
“断”
史文恭杀到吊桥边,看了眼指头粗细的铁环组成的钢索,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斩在钢索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钢索便断作两截。
史文恭方天画戟再次斩落,又是一声脆响,另一根钢索也端做两截。
刚刚升起一尺多的吊桥便轰然砸在地上,一圈尘土猛然向四面扩散开去。
史文恭听得后面马蹄声渐近,知道董平马军已经冲来,也不敢挡在冲锋路上,纵马踏上吊桥直冲入城里。
衙门大堂中,苗尚高全家老小惴惴不安的坐着,每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显然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梁山兵马离城数里的时候,苗尚高便让家人收拾了细软,又把衙门衙役全部派到城门到衙门之间,只要贼寇一入城,便口口相传,直达衙门,他们好落跑。
城破后落跑,只要稍加打点,说不定还能得个英勇守城的功劳,若是直接弃城,传到朝中,那必然是重罪。
苗衙内在大堂坐了一阵,看没有动静,便想起后衙关的羞花来,不由心痒难耐。这些日子他怕羞花自杀,一直没敢碰她。本意是想让羞花慢慢回心转意,日后成为他的禁脔,但是如今这形势,说不好贼寇一不小心便打进来了,他落跑了,羞花也不知道便宜了谁。还不如他现在去享受一回,便是羞花自杀了,好歹他也尝过味道了,不然白白折腾一回,他岂不冤枉。
想到这里,苗衙内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苗尚高看到他往外走,问道:“哪里去?”
苗衙内停住,笑道:“去解个手。”
知子莫若父,苗衙内那点鬼心思,苗尚高还能不知道。
苗尚高瞪了苗衙内一眼,喝道:“不许去后衙,不然贼寇入城时,我们须不等你。”
苗衙内嬉皮笑脸的道:“不去,不去,解个手就回来。”
苗衙内随口应付了其父,走出大堂,看看其父没有跟出来,便快步往后面溜去。
“不好了,姚将军领兵出城了。”
“不好了,姚将军领兵出城了。”
还没走几步,便听得一串喊声由远到近,苗衙内知道是他爹在街上部下的衙役在传话。这样传话比人跑路传递消息却是要快,但是副作用也明显,这样一喊,半个城池里的百姓都知道了。
苗衙内也停下脚步,转身往大堂跑去。
他刚刚跑到大堂,衙门门口的衙役便也喊起来。
苗尚高听了,顿时面色大变,站起来,道:“走,我们去西门,若是贼寇入城,我们逃起来也快。”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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