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 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和彭深有交情的人?”孔立生其实更想问的是, 青瑶是不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交代过彭深,因为他在和彭深说起青瑶的事时, 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是忌惮。
青瑶摇头,“没有啊,我没有见过他, 我认识的人应该也没有和他有交情的吧!不过孔大哥,你这是已经帮我和彭深说和过了?我都说了不用特意去找他, 如果遇到了顺嘴提一句就行。”
她心中有些感动, 昨天晚上提到的事, 孔立生第二天就帮她做了, 可见他的重情重义。
孔立生笑笑,道:“放心, 我也没怎么说,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说太多, 他就直接说没有想过为难你, 还说韦子真的事他并不清楚,如果韦家兄弟真的是准备为难你, 他会及时劝阻的。”
青瑶挑眉, 有些惊讶:“不是说彭深被称为‘疯狗’吗?他的脾气这么好?”
孔立生耸耸肩,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有认识什么人事先已经跟他提过你的事了, 不然按他的性子, 哪怕他自己不为难你, 也不会阻止下面的人的。哦对了, 他还说对你好奇想见见你,让我做个中人给你们俩介绍一下。”
青瑶其实对这个有“疯狗”之称的彭深也非常好奇,毕竟他能以一介寒门出身一步步走到现在的高度,甚至让曲阜书院中的徐州学子都能以他为中心,听从他的调遣,他的能力绝对不可小觑。不过彭深对她感兴趣?这又是为什么?
青瑶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彭深面前替我说过好话了。他想见我,正好我也想见他,我对他可是好奇的紧!”
孔立生痛快道:“那行,那我就找一个合适的场合让你们俩见见。其实我觉得你和他的脾气应该会合得来。他被称为‘疯狗’,一方面是他护短,遇到手底下的人被欺负了他就会像疯狗一样不咬掉那人的一块肉不罢休,另一方面就是指他在杀妖蛮时有那么骨子的狠劲,还不拘泥于形式,跟你一样擅长利用多种手段。你们俩如果在战场上一定会合作的非常好!”
青瑶闻言又是一阵惊讶,没想到彭深在孔立生心里评价这么高,而且她也没想到彭深此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人虽然依靠读书拥有了念力力量,但可能也是因为圣贤书读多了,大多数人还是怀着哪怕和妖蛮对抗都要光明磊落,顶多用阳谋的念头,像青瑶那样的又是陷阱又是□□的,在她之外不是没有这么做的,但却是少之又少。而彭深此人不愧是从贫寒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思想半点不迂腐。
其实青瑶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影响下,孔立生、墨礼言、孙茂他们现如今的思想也逐步改变了,尤其是孙茂,他习兵家,本来就要熟用兵法,现在又慢慢打破了他脑海里的桎梏,现在用兵越来越神鬼莫测了。而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必然会在之后掀起更大的浪潮,当然,倒霉的自然是妖蛮了。
青瑶有些感叹道:“你这么说那我更要见见他了,说不定我们会成为朋友。不过事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小听松文会我还去参加吗?说实话,用外力强行改变天象,造出夏日冬景,这样不仅白白浪费念力,还有违天常,对植物也会带来很大的伤害,真不明白办这个小听松文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我,那我倒想建议他们直接取消算了!”
青瑶说的是心里话,本来是在夏天,还是刚入伏,炎热得很,强行让它变成冬天,还要降雪,只能是浪费了那一张半圣所作诗作,若是把那首诗用到冬天干旱地带,不知能救活多少庄稼,或者用到战场上也可以啊。而且松树虽然耐寒且四季常青,但也没有乍从极热到极寒再到极热的吧,说不得就会折腾死几棵。
孔立生闻言却道:“你说的确实在理,但这件事显然已经取消不了了。而且,你不是他们办这场文会的主要目的,这场文会是韦子真为了给他弟弟韦子淳造势而办的,你只是他为了讨好彭深而顺带的。不过为什么不去呢?既然他一开始算计你了,哪怕现在因为彭深他们放弃了,也是他们理亏于你,而这场文会既是为了韦子淳造势的,你也可以借此为自己造势啊!”
“造势?”青瑶发出疑问,“我有什么好造势的?”
孔立生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豫州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所以在九州之间,你们豫州已经好几年从上三州落到下三州了,而你之前在陈留文会的表现已经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了,如果现在你再高调一点,书院里豫州的人肯定都会主动向你靠拢。你看彭深为何在书院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他身后有徐州的学生!你如果也能做到像他那样,你在书院就可以横着走了!”
青瑶摇摇头,“我对在书院横着走不感兴趣,对成为豫州学生的领袖也不感兴趣!”笑话,感兴趣才怪了,她可是女的啊,指不定这身份什么时候就会露馅,要是她真的成了豫州学生的头儿,到时候身份一暴露,那她下面的豫州学生不得闹翻了啊!有这么一颗地雷在这,她还是低调一点。
她想想又道:“再说了,不是还有墨大哥他们吗?之前不就是他代表的豫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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