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又是浴室,她不由得蹙起眉头,满头黑线,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她竟与浴室有缘的很。
到底是秦宫之中的浴室,比起容华的浴室来大了数倍不止,一派富丽堂皇的摸样。
随即上来几个婢子,抬手便褪去她的衣衫。
那瞬间,不止是她,便是几个婢子也是一怔。
她身上尚残留着昨晚的痕迹,宫中的婢子那个不是见多识广。
“快去告诉赵公公,她竟是一个妇人,且是个破了身的妇人。”当下便有一把婢子沉声说道。
“诺。”一个婢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片刻,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赵公公说,是不是妇人无妨,破不破身也无妨,她是容华的妇人这边够了。”
几个婢子将苏茵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待沐浴过后,为她穿上一袭白色纱裙,那纱裙宽袖细腰,衬托的苏茵整个人身姿曼妙的很。
她一脸素白,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
为首的婢子看着苏茵说道:“就不必给她上妆了,免得遮去她原有的气质,令得她庸俗起来,这样已然极好,竟也是怪了,这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妇人,任何妆容对她来说都是画蛇添足。”
几个婢子将她收拾好之后,又唤来软轿,这一次将她抬到了一处寝殿。
牌匾上刻着韶华殿三个烫金的大字。
几个人将她安置在榻边坐着,便尽数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一个人。
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可她也只是从容不迫的坐着,面上不带一丝惊慌。
这处寝殿很是雅致,幽静的很,陈设布置多以素色为主,器物件处处透着一股精致。
苏茵抬了抬手,发现还是一动也动不了。
这副摸样已有两个时辰,就不知何时药效才能退去。
她这一坐便坐了半日。
好似所有人都将她遗忘了一样,再无人问津。
直到夜深人静,一道脚步声响起。
苏茵还是一动也动不了,她凝神听着,听着那人由远及近。
踏入寝殿,出现在她面前。
宫灯摇曳,那人身影高大,一袭乌黑的袍子,玉冠束发,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唇削薄色艳,举手投足间也是风华无限。
年纪与容华相仿,不过弱冠之年。
苏茵已然知晓他是谁了。
秦王,赢律。
上一世,曾数次听过他的传闻,这一世竟有幸一见。
不过这一见并非她所愿罢了。
传闻他嗜血如狂,心狠手辣,尚能将亲母斩于剑下,令人闻风丧胆。
他站在苏茵面前,抬眸看着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他眼尾上挑,淡淡一笑,俯下身去,伸手攥住苏茵的下巴,张口说道:“容色倒是尚可。”
说着,一顿,他视线落在苏茵胸前,双眼一眯:“不过是寡淡了一些。”
竟是嫌苏茵胸小。
顿时苏茵面色一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赢律也不恼怒,他素手划过苏茵侧脸,慢条斯理的说道:“胆子倒是肥的很。”
他说着,将脸凑到苏茵跟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一凝,缓缓说道:“让寡人猜猜你是谁呢?”
“随你一道入宫的是一个独臂剑客,想来他便是杀手排行榜第一的杀手,无为。”赢律故意咬重了最后二字。
苏茵目光瞬间一冷,几乎凝结成冰,她冷冷的看着赢律。
只听得他接着又道:“而你呢!能令得容氏少主这般肆无忌惮的宠着,连自己的声名都不顾了。”
说着,他啧啧叹道:“你说这天下能让容华这般捧在心尖的,除了那前些日子传言葬身鱼腹的苏氏阿茵,还有谁呢?”
苏茵还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她心中一惊,定定的看着赢律,想不到他竟什么都知道。
可见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
赢律眼底笑容渐浓,一手挽起苏茵几缕长发,随意把玩着,放在鼻尖用力一嗅,勾唇说道:“你说寡人说的对与不对,苏氏阿茵!”
苏茵亦目不转睛的看着赢律。
赢律当下哈哈一笑:“寡人怎么糊涂了呢!你可是中了化石散,没有解药,便会一直这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问了也是白问。”
他视线一移,落在苏茵腰间的衣带上,伸手一挑,白色的纱裙从苏茵肩头滑落,大片大片的肌肤落了出来。
赢律看着她肌肤上残留的痕迹,伸手抚摸着,眼中的笑更浓“看来容华对你很是宠爱啊!”
赢律一手揽过苏茵的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只是从今日起,你便是寡人的月夫人了。”
若是能动的话,苏茵定会一掌劈了他。
怎奈如今,她只能多瞪上他几眼。
说着他声音一高:“传令下去,今晚便由月夫人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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